不舒服地睡上了一觉,醒来的时候,针水也终于挂完了,苏颜沫退了烧,人一下子也精神了许多。
真的是病来如山倒,昨天还牛得什么似的,今天就差点把自己给交待了。
这些年也没有弱成这样啊。
肯定是昨天那个什么麻痹草让身体的免疫力一下子下降了。
“你醒了。”看到她睁眼,谢容琨柔声地问道。
病床上放了他让人送来的白粥。
苏颜沫看了他,这会只有他在。
单宸勋和孟简呢?
看她的目光寻找,谢容琨就知道她在找人,“孟简出去接电话了,你保镖上洗手间了。”
他特意地不叫单宸勋的名字,只是称呼其为保镖。
她感觉到头发湿搭搭的,整个人都粘乎乎的很不舒服。
“你刚才出了好多的汗。”谢容琨眼里的担心表露无遗,“你这次感冒很严重。”而她竟然还拒绝来医院,拖下去都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感觉到了。”苏颜沫现在觉得自己一身都没有力,乏得很。
“我让人送了白粥过来,你起来,我喂你吃点。”谢容琨说着就要扶她起来。
苏颜沫由着他扶起自己,然后她发现到一个问题——
为什么她的衣服换了?
谁换的?
谢容琨真的像她肚子里蛔虫似的,她这么一低头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赶紧解释,“你刚才汗如雨下,怕你这样会着凉,让护士过来帮你换的衣服。”
苏颜沫睨他一眼。
谢容琨不知道为什么被她这么看一眼,竟然有些心虚。
衣服又不是他换了,他心虚什么啊。
是她真的出汗太多,衣服都湿了嘛,他给她擦汗,差点和单宸勋打起来。
因为单宸勋也想给她擦汗。
然后孟简说:“你们都是男的,颜沫是女生,你们给我闪边去,我来。”
然后谢容琨和单宸勋就成了一队,直接地把孟简给逼到一边,“你在说你不是男的吗?”
孟简:“……”靠靠靠,这个误会可就大了,他是货真价实的男人么。
但是,不一样啊,他对苏颜沫就跟哥哥对妹妹似的,能有什么非分之想?
他要有这想法的话,早把眼前这两男人给当作眼中钉了。
(单宸勋:呵呵,请问什么时候没有什么当作眼中钉了吗?)
孟简现在单宸勋也是有目的,看谢容琨也是。
真的是烦死了。
一家有女百家求,很正常,可是,不要忘了,还有一个司南阙啊。
苏颜沫的桃花最近也太旺了一些。
三个人怎么商量也没用,谁也不会让对方去给苏颜沫擦汗的,因为不仅仅是额头。
而且,大家也要考虑一下,等苏颜沫清醒过来,擦汗那个人要不要砍掉自己的一只手以作交待啊。
最后,一边的护士像看白痴一样的提醒他们,“我可以帮忙换衣服。”
三人:“……”是哦,为什么都没有想到这个呢?
“颜沫,你醒了。”匆匆上了个洗手间的单宸勋一进病房就看到苏颜沫被谢容琨扶着坐了起来。
说实话,那举止,他内心莫名的嫉妒了。
而且压不住的嫉妒。
这个谢容琨怎么一下子得寸进尺这么多?
跟他很熟吗?!
而恢复大半记忆的单宸勋则跟失忆的他行事作风还是不一样的,比如,他现在看到这一幕就立马地上前,恨不得把谢容琨给挤出圈子。
不过显然谢容琨不好挤,所以单宸勋选择了给苏颜沫后背垫枕头,而且语气轻柔,“好点没有?”
话落,手还极其自然及坦然地摸上了她的头,“终于退烧了。”
苏颜沫:“……”是她的错觉吗?她已经接二连三的被他们给‘揩油’了。
一个两个的,爪子都不想要了是吗?
“我看你很有气无力的样子,吃点东西吧。”单宸勋假装没有看到苏颜沫那个带着威肋的眼神,然后转到床的另一头,想要打开谢容琨让人送来的白粥,不过……
谢容琨动作更快,“我来吧。”
我让人送来的白粥,需要你一个保镖来献殷勤?
想太多了。
单宸勋眼睁睁地看着谢容琨打开了保温盒。
白粥的温度刚刚好,不是很烫,轻吹一下便能喂入苏颜沫的口中。
只是谢容琨喂人的动作就……
很手生。
“谢先生一看就是没喂过人的人,还是我来吧。”单宸勋看着谢容琨笨拙的动作,实在是看不过眼,更加没留面子地直接说道。
谢容琨的确是没有喂过人,他一个大少爷,他需要喂谁?
他被单宸勋这直白的嫌弃说得有些不自在。
他将碗和勺子递给了单宸勋。
不是他不想喂,而是喂得不好,已经有两次白粥都脏到了苏颜沫的衣服上了。
单宸勋接过,想着:投喂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会,呵,也只有大少爷出身的人才会这样,他就不一样了……
事实上,现实很打脸。
在‘艰苦’条件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