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知道的,这样的小伤,不会致命的。
但是这会她这样说话,他要是敢这样顶着,那估计会被一脚踹下去吧。
“可以了。”苏颜沫喷了凝血喷剂,他的伤口的血有所减缓。
他这个样子还是要回去才能处理,这样也只能做这样的简单处理。
“你留在车上。”苏颜沫还要返回现场,看看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
既然来了这里,就没有白跑来一趟的道理。
这个贺家,搞这么一个衣冠冢,又是麻痹草,又是大蛇的,到底是有多见不得人?
这是做了几重防护了?
哪怕被人发现了,来的人如果被麻痹草割伤,失去了行动力,再被蛇咬上,吞食,那可不就是死无对证了吗?!
单宸勋一见她这动作,就知道她想要下车了,一个本能的反应拉住她的手腕……
苏颜沫快速反应地想要挣脱,但是在力道上单宸勋是个男人,当然大于她很多。
“放手。”他丫的是摸上瘾了是吗?
“不放。”
“啪。”苏颜沫反手就是一个巴掌甩过去。
突兀的巴掌声大得连车外面的人都听到了。
无能:“……”哇靠,里面发生了什么了?
“颜沫,发生了什么事?”不是吧?难不成单宸勋兽性大发?
无能已经在快速地预估,如果他们三个人对付一个单宸勋的话,胜算大不大呢?
苏颜沫没有答话。
车内的她,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地看着单宸勋。
距离感像一下子把二人撕裂开来。
单宸勋看着她这样的眼神,竟觉得有些“害怕”。
“对不起。”他松开了手,“我只是担心你……”他知道他这样子有些逾距了。
但是他的本能反应快过他的理智思考。
一想到她下车要重返现场,他根本都没有思考自己该怎么做,而是直接地就是阻止。
“单宸勋,回去再跟你算帐。”她冷凝着他。
他丫的,又是抱又是亲又是拉的!!他以为他是谁?
这些男人都特么的这么爱自以为是吗?
单宸勋越看她这冰冷的眼神越怕,求生欲极强的他还是要开口赶紧做解释,“你怕蛇,而且你也不知道那蛇来自哪里,让无能他们去拍照回来就可以了。”
其他的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她又受着伤,当然是她自己更重要啊。
苏颜沫有被劝服,而且风水方位刚才也已经看过了,的确她自己再去的必要也不是那么的强烈。
她拉开了车门。
在外面担心得想着要不要打开车门的无能与她迎面照上。
苏颜沫看他:“……”
无能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单宸勋。
嗯,看起来挺正常的,那刚才不是打脸的巴掌声?
可能只是手臂吗?
“你和司机去现场拍一下照,在山下,不是很危险,刚才我们走过,有痕迹。”苏颜沫看着无能,“用手机拍下相片,再拍一下视频。”
无能点了点头。
“麻痹草长什么样我也不知道,但是应该是有刺的东西。”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那里还有几条划痕,血丝已经干涸。
“你随手拍一些吧,这也不是十分重要,有可以,没有也行。”苏颜沫吩咐着。
无能都记住了,看着她,“你就不要去了吧?”
“嗯,我不去,我跟单宸勋在车上等你们,你们快去快回。”苏颜沫让他们带上伞和防身工具,一脸的严肃,“拍完就回来,不知道会不会有第二条蛇。”
无能:“……我觉得你最后这句话可以不用说出来的。”他打了个冷颤,他觉得他也是很怕蛇的!
那么大的一条蛇,他怎么能不怕啊啊啊。
“废话这么多,你以为你在水业绩吗?”苏颜沫鄙视他一眼,“没事,受伤了,就当是工伤。”
“工伤?”无能呀的一声,“咦,你……”只有员工才能称之为工伤啊。
“我什么都没说。”苏颜沫板着脸,“你到底去不去,不去让开,我自己亲自去。”
“去去去。”无能感觉自己有些飘,她这是在隐晦的表示让他加入智襄团分高额年终分红了吗?哦不,为她工作了吗?
“如果我受伤了,算工伤啊。”无能一边说,一边迈步快速去办事。
那一头黑白相间的头发,在林野里,还是那么的刺目。
“我给你上药好不好?”单宸勋看着她的脸,她的后背也受伤了,他知道的。
他刚才抱她时就有粘乎乎的血液感。
“不好。”苏颜沫白他一眼,“下车去。”既然她不重返现场,那她这会肯定也不自虐了,看能不能自己给自己上个药吧。
再不行喷喷消毒水,不然这又是下雨,又是滚下山,又是蛇液,她怕她发炎,那就麻烦了。
单宸勋:“……你自己应该上不了药。”
“下车!”她没试怎么知道不行?
苏颜沫冷瞪他。
单宸勋下车,“其实……我可以闭上眼睛。”不,他想说,把自己当成穿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