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沫等待着他后面的话语,但是他久久的就是没有下文。
“给我倒杯水。”他最后才吐出这几个字。
苏颜沫去冰箱里拿了矿泉水出来,倒入了两个杯子里,她自己一杯,给他一杯。
冰凉的水灌入喉咙,刚刚搀扶他的燥热终于散去了一些。
她坐在单人的沙发里,与他隔着是沙发之间最远的距离。
司南阙看着这一幕,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平静地握着杯子,喝着冰矿泉水。
又是一阵安静。
苏颜沫想走,但是他这情况,没人的话,不太行吧?
她还是建议他说道,“叫佣人过来吧?”
司南阙不吭声,就这么地看着她。
看着思绪平静,但是苏颜沫总觉得他有话要说却又不说。
“为什么把指纹消了?”他终于还是吐出了这话。
苏颜沫不解,双眼带着疑惑,然后便是一副理所当然,“这是你的房子,而我们,没有关系了。”
司南阙手握着玻璃杯忽地脱手掉落在地。
哐地的声音与她的了字重叠一起。
水渍溅飞。
玻璃碎渣满地皆是。
眼前,忽地就一地狼藉。
“怎么了?”握个杯子的力道都没有了?他到底是有什么隐疾?
“不爽。”司南阙站了起来,脚直接地踩过面前玻璃渣,“你走吧。”
看着他竟然能这么自如踏过,苏颜沫感觉自己刚刚那么辛苦搀扶他上楼,有种被坑的错觉。
“司南阙。”她刷的一下站了起来,“你玩我呢?”
什么不能走路!
什么疼!
他现在走得不是挺好的吗?
司南阙顿下脚步,膝盖处万针齐扎的疼痛,但是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他淡漠地看她一眼,“你不也玩我吗?”
苏颜沫看着他这样的神情,也收敛了神色,微冷地看他。
他这是承认了?
逗她?
呵。
二人的视线在空气中对峙,彼此都是淡漠的较劲。
苏颜沫迈开步伐,从他面前经过,懒得废话。
司南阙却是猛的抓住她的手,“不解释?”那就是承认是在玩他了?
呵。
苏颜沫的手腕被抓得有些疼,她睨了一眼他的手,声音淡漠,“松开。”
司南阙轻嗤,“承认了?”
苏颜沫抬眼,眼神冰冷,“我玩你什么?”
“……”他皱眉。
“司三少你找人联姻的时候,不就是看中了我的身份,我的形象?隐婚两年,我给你添麻烦了吗?”
司南阙:“……”
“各取所需,才是我们二人的合作隐婚目的。”需要她再说几遍?
“合作隐婚?”听着这个词,他浓密的墨眉轻轻地拧在了一起,深看着她。
“不然呢?”
“是你说想隐婚。”他轻呵,“我可从来没有这样明确说过。”
“你不也这样做吗?”
“你知道什么叫隐婚吗?”他再稍微地用了一下力,“无人知晓,叫隐婚。”
而他,家人知道,好友知道。
换句话说,他认为重要的人,都是知道他结婚了的。
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路人甲,他不需要通知。
苏颜沫看着他,觉得二人频道大概有一点不同步?
只是……
没必要再揪着这个话题又谈吧?
“司南阙,我能明白你的那种莫名其妙的心理,无非就是失去后觉得我还挺有趣,不是吗?但是,我说了,我对你没有兴趣。”
她轻易地从他的手中挣脱开,眼神精亮有神,“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对谁都好。”
话落,她迈步离开。
门砰的一下关上,司南阙下颌崩紧着。
他觉得——
他好像被她气到了。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偏不!
…………………
苏颜沫是在一阵门铃声被吵醒的。
顺手的拿了手机看时间,早上七点……
她昨晚洗漱完上床睡觉时已经是三点多了,这会也就睡了三个来小时!
可是门铃声还在响个不停,不仅门铃,连门板都被拍得砰砰作响,仿佛要拆了她的家似的。
起床,但是她没有去开门。
而是去了洗手间洗漱,换衣服,趁着这空档,她还用手机吩咐楼下的保镖上来赶人。
不过门铃没停,看来强行赶人行动失败了。
换了一身舒服的休闲装,头发随意地披散,看着就很居家,甜美。
她用手机吩咐保镖开门。
门外,叫了一早上门的林凤霞气极败坏地走进来,“颜沫,你到底怎么回事?妈妈叫了一早上的门,你听不见吗?”
“听见了。”苏颜沫打开了电脑,浏览着页面,连个抬眸的动作都没有给她。
林凤霞保持着贵妇的打扮,优雅端庄,只是如果这会不气败坏的话,那形象就更好了。
“颜沫!”见女儿这样,林凤霞气得想要上前把苏颜沫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