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紫丁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的人一巴掌煽了出去:“滚你妈的臭十三!你他妈的算老几?你再搁这旮沓穷嘚瑟,老子先把你扒了!”
战智湛用眼角的余光看去,只见“紫丁香”捂着俏脸,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想哭又不敢哭,眼泪汪汪的,满脸的委屈,十分惹人怜爱。战智湛心中大怒,暗想道:“这‘紫丁香’好赖不计也是俺同班同学,还是班长。你个王八犊子竟然敢当着俺的面儿打俺的同学,你把俺当成啥人了!好狗还护三邻呢!……”
想到这里,战智湛几乎立刻就要跳起身来,把打“紫丁香”的那个小流氓狠狠地痛扁一顿。战智湛这一动肝火,他体内寂寞已久的“大妖山魈”立刻蠢蠢欲动起来,恨不得一拳就把敢动“紫丁香”的小流氓打得筋折骨断,也算是活动活动胳膊腿儿。
可战智湛这时又想起来他老爹的嘱咐。战智湛叹了口气,心中暗想道:“唉,《品德经》中说‘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弊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有的时候低低头,弯弯腰是为了更好的抬起头。越牛掰的人越谦虚,越没本事的人越能装犊子。就是躺着中枪,也要姿势漂亮!要想人前显贵,就得背后遭罪。为了将来能混得好一点,眼目前儿还是忍了吧!”
“小瘪犊子,别装犊子,麻溜儿利索儿的舔!让我发现洪哥鞋上有一点脏东西,我卸了你的嘎拉哈。”不知是哪个小流氓嚷嚷着。“撞见鬼”的大头皮鞋在战智湛嘴边晃来晃去的,都快要触到战智湛的嘴唇了。
“就是!就是!快舔!快舔!别他妈的墨墨迹迹的!”众流氓开始起哄。
“士可杀不可辱!杀人不过头点地,没完没了的想咋地呀?俺堂堂大老爷们儿岂能被小流氓侮辱……”战智湛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再也顾不了爹的嘱咐。战智湛这一要动手,他体内的“大妖山魈”立刻兴奋起来,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
战智湛正想废了这个“撞见鬼”,忽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我说‘三磕巴’,你咋那么不要脸呢?你别他妈的不嫌磕碜!来!你有种就让我给你舔。”
在场包括围观的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愣在那里,唰的一下,齐刷刷的一起转身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瘦弱的戴眼镜的青年正向这边走来。“撞见鬼”几步迎上前去,走近青年,恶狠狠的仔细看了看他,说道:“你啊就……啊就是‘四锛喽’?”
“我尻!啥他妈的玩儿意呐,七哥也不叫一声,真没教养。得了,我也就不多说废话了,你就饶了这个学生吧。这里是大学,是有学问的人呆的地方,你以为是在你们家炕头推牌九呀。”“四锛喽”似乎有些不悦,但十分嚣张的说道。
“嘿嘿,‘四锛喽’,咱啊就……啊就彼此啊就……啊就彼此吧,你不是啊就……啊就也没叫我啊就……啊就洪哥嘛。在圈儿里啊就……啊就任你狂,到了‘地包’啊就……啊就……”“撞见鬼”显然对来的这个叫做“四锛喽”的青年很忌惮。
“嘿嘿,‘四锛喽’你活腻歪了?赶紧滚犊子!这旮沓是洪哥的地盘,别你妈了个臭十三的在这旮沓碍事儿,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别你妈了个臭十三找不自在!”一个狗仗人势、为虎作伥的小流氓一连几个“你妈了个臭十三”的冷笑道。
“这他妈的是谁这么牛十三呀?连我‘四锛喽’的面儿都不给?”“四锛喽”阴森森的转过头去寻找说话的人,“撞见鬼”的手下立刻都退了一步,谁都没应声。
“算啊就……啊就算了吧,看啊就……啊就看在‘四锛喽’面子上啊就……啊就算了!这小子咋的也是一个啊就……啊就一个文化人,咋的也是啊就……啊就也是孔老夫子的啊就……啊就门生。”“撞见鬼”挥了挥手说道。
“撞见鬼”说罢,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转身看了看俞可盈,对几个手下说道:“你们啊就……啊就把这个小骚十三带走。谁让啊就……啊就这个学校的啊就……啊就小王八犊子胆儿啊就……啊就胆儿肥,劫我妹子。”
俞可盈吓坏了,拉住战智湛的胳膊,娇躯剧烈颤抖,带着哭腔央求道:“大……大哥呀,你千……千万别扔下我,我……我求你了!我哪知道谁劫他妹妹,和……和我有什么关系呀。”
战智湛这时才有机会细端详了一下柳老师说的这个“校花”,只见俞可盈虽然满脸的惊恐和泪水,可是长得极为漂亮,犹如活灵活现一个工艺精湛的瓷娃娃。
俞可盈的身高大约一米六五,鹅蛋形的脸,皮肤白皙细腻,眼睛大大的似乎会说话。俞可盈的眼睛是典型的桃花眼,身材自然无可挑剔。她是那样地美,美得象一首抒情诗。战智湛向来听不得漂亮女生求他,鬼使神差般对俞可盈微微一笑,低声说道:“别怕!别怕!你相信俺,俺是不会把你留给他们的。……”
俞可盈似乎感觉到了战智湛浑身散发的强烈的阳刚气息,感到一种安全感。她居然还了战智湛一个笑脸,就像是忽然绽开的花朵一样可爱。战智湛的心不由得为之一动。这一下,战智湛又有决心了,什么想法也没了,绝不能让俞可盈这样漂亮的女同学被这些地痞流氓、小王八犊子给祸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