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头……
“把伤药,换成天机珠可好?”。
舒晔从未见过如此直接,毫不掩饰之人,便想逗逗她,“可以啊”。
含凝立刻从门框上弹了起来,激动的抓住了舒晔的胳膊。
“真的吗!”。
舒晔有些被吓到了,眼珠子像焊在了含凝的手上,瞬间耳朵发烫。
要知道御清天尊管教严厉,幼时每日除了练功就是抓鱼,从没见过什么与他相异的性别。
含凝觉察到了气氛微妙。
迅速从舒晔的身上拿下来手,挠了挠耳朵,有些尴尬,但又实在想要那珠子。
“不好意思,我……,要不你进来喝口茶吧”。
没等舒晔开口,就把他推了进来。
舒晔刚才已经有些懵,没来得及反应,如今却又身处女子闺房,彻底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要不是含凝推着他坐下,怕是能站一宿。
“真的可以吗?小哥?那拿出来呗”。
含凝倒了杯茶捧到舒晔脸前。
“可以可以可以,但是天机珠还不在我手上,过两日才会下发,等到时我一定给你送来”。
舒晔一脸真诚加脑子短路的说道。
“好哇,那,过两日我再找你,喝了这口茶便走吧,本殿下要歇息了”。
舒晔愣了一晌。
含凝挑了挑眉,眼神突然妩媚,“怎么,不想走吗,那我们一起睡啊”。
舒晔一听,瞬间吓得跳了起来飞奔出了房间,茶也来不及喝,留了一句,“我一定会送来的,你好好歇息”。
含凝实在没见过这等场面,笑的前仰后合。
没想到白日里那样冷漠不可一世的人,居然不通女色。
屋里终日漆黑不知晨昏,但每日给舒晔上的玉露糕却定时定点,想来也是到了时辰。
含凝缓缓醒来……
忆起刚才的梦,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紧随之一阵心绞痛,好似一滴墨滴在宣纸迅速蔓延,吞噬了所有。
“阿瑶,你去换了玉露糕吧”。
她拖着像是破碎重组的躯体,一寸一寸的疼钻心挖肺。
重新爬起来跪到了蒲团上,此刻的她,也不过廿三年华。
突然屋内一阵强光,她浑身被烧的生疼,呜咽一声……
那人提手一挥,她的痛意却没那么强烈了。
“绪含凝,时期已到,你可以走了”。
“让我再给阿晔添完这碟玉露糕吧”。
“终是徒劳,他不会收到”。
那人带来的守卫强硬的将她从蒲团上拽了起来并扔出了门。
她像没成型的泥人儿贴在地上。
眼睛由于长久处于黑暗中,灼烧得疼,紧紧闭着,周身没有丝毫的灵气。
昔日珠圆玉润美人如今却瘦骨嶙峋,血迹斑斑……
远处阿瑶端着给舒晔的糕点正赶着来。
突然顿了顿,发了疯似的跑了过来。
“殿下,你出来了,你终于出来了,我带你走”。
说罢一缕清烟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