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因为情绪还没摆脱先前的影响,徐圆圆的语气有些生硬,“谁能知道他的行踪啊?结婚那阵都不知道,离了婚就更不知道了!”
田春达提醒对方:“他在十月三十号——也就是前天晚上给你打过一个电话的吧?”
“打过啊。”徐圆圆倒是坦然承认了,不过她紧接着又说,“他是有心情了就打个电话过来,没心情的时候,你连根毛也见不着!”
田春达继续问道:“那他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
“他说最近赚了一笔钱,正好姗姗快过生日了,要买件好东西给孩子做生日礼物。”提到这事的时候,徐圆圆的语气稍稍柔和了一些。
“赚了一笔钱?”田春达敏感地追问,“他有没有说怎么赚的,赚了多少?”
徐圆圆摇了摇头:“没说。”
田春达沉吟了一会儿,又问:“孩子哪天过生日?”
“就是明天。”
“哦?”田春达精神一振,“也就是说王京生明天会过来给孩子送礼物?”
可徐圆圆却不屑地冷笑起来:“他的话也能信?他说过的话,连放屁都不如!”
房间里响起噔噔噔的脚步声,当房门打开之后,王姗祎气呼呼地出现在门口,那女孩涨红了脸抗议道:“妈,我不许你这样说我爸!”
徐圆圆提高语调反问:“还不许我说?我问你,他现在怎么连电话都打不通了?!”
“反正我爸一定会给我买礼物的!”女孩返身“砰”地把门一甩,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徐圆圆顿时激动起来:“我爸我爸,叫得够亲热的呀?!一件生日礼物就把你收买了是吧?你的吃喝拉撒,哪一样他管过?我这样辛辛苦苦的,最后倒成我的不是了!”她越说越委屈,最后竟流下了眼泪,“全都是没良心的东西,全都是白眼狼??”她看看刑警们,又说:“正因为我一个人抚养孩子生活艰难,才业余做缝纫,贴补家用。”
田春达和郝东互相看看,听母女俩的这番对话,她们应该确实不知道王京生此时的下落。
那女人抽抽噎噎地哭了一会儿,心中的怨气还没散尽,又抬起头来对着卧室方向喊道:“就算他给你买了礼物又怎样?他要真有钱,倒是给你买架钢琴啊!还有你上培训班的花费,他拿得出来吗?全靠我一个人挣钱,什么时候能攒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