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敬言利用银行职员的便利,窃取了客户一大笔钱款,并把这笔钱马上打到了鞠秋的账户,让她用来进行去巴西的安排布置。鞠秋告诉他,为安全起见,最近两人不要联系,十天后她同他联系。
到了十天后的晚上,鞠秋仍没有同谷敬言联系。谷敬言睡不着觉,焦急地等待着。可是过了半夜,鞠秋仍没同他联系。会不会出了什么麻烦?谷敬言心里忐忑不安。他等不急了,决定乘半夜天黑去鞠秋家看看。
谷敬言来到了鞠秋家门口。轻轻地敲着大门。一次、两次……渐渐地,他开始用力拍打着房门,同时“鞠秋!”小声地叫唤着对方。可是,屋里面竟然一点儿回音都没有。于是,他按了门铃儿:“铃……铃……”屋内的响声,他在外边儿也听得一清二楚。可是屋里没有动静。
他又重新按了几次门铃儿,接着又竖着耳朵听了好几遍。可是,仍旧没有任何反应。里面没有人的响动,房间里静得出奇。
是不是里面的人故意屏着呼吸,装着家中无人呢?不,一点儿都不像!……这屋里肯定没有人。家里没有人,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目前的谷敬言是最清楚不过的。
一想到这儿,谷敬言就把头转向了庭院一侧,转着圈儿找了找。那里有个狗窝,可不见狗的影子。不锈钢狗食盆子,里面也空空干干的。这就是主人不在的标志。看来鞠秋在即将出国的前几天,肯定是躲到什么地方去了。为了安全起见,鞠秋才刻意小心地采取了这种安全之策吧!
自己这样手足无措地想见鞠秋,分明显得太轻率了。看来小心谨慎的鞠秋,还是相当精明的。谷敬言作了深深的反省。然后叹了一口气,又返回了来路。
第二天按照原计划,谷敬言请了一周病假。
又过了两天,鞠秋还是没有联系。于是晚上谷敬言又去了鞠秋的家。那座白房子和前天夜里毫无两样。锁着门、关着灯,四处一片寂静。
谷敬言在那儿傻站了一会儿,发现从公寓里,走出来一位年轻的主妇。
“对不起,可以打听一下吗?”谷敬言主动和主妇搭了话,那个家庭主妇站住了。
“您认识住在这儿的鞠秋吧。咋天和今天,她似乎都不在。对了,我是与她有来往的银行职员,有关于存款的亊想跟她谈谈。您知道她去什么地方了吗?”
“她搬家了。”对方冷淡地回答。
“什么?搬家了?……”谷敬言不由地大吃了一惊。这回该轮到那个家庭主妇,感到不可思议了。
“是呀。搬家的时候,只用了一辆卡车,好像只把贵重轻便的物品拿走了。她走得那么急,我们大家都感到很惊讶。”
“那是什么时候啊?”
“一周前吧。”
“但是,即使她搬了家,那这房子不还是鞠秋的吗?”
“不,房主已经不是鞠秋了,好像已经转手房地产公司了。”
“什么……是哪儿的房地产公司呀?”
“那我可就不太清楚了。”
“是吗?……”谷敬言的疑点越来越多,连自己都理不清了。
谷敬言有些慌张地问:“实在对不起。您能不能再告诉我点儿什么?……”
主妇看有些不耐烦地问:“你想打听什么呀?”
“您知道她搬到什么地方去了吗?”
“不清楚。”
“运东西的卡车,是哪儿的呢?”
“你要是这么问,我哪儿记得住呀!我一点儿都记不起来了。”
“那么,颜色和车型呢?”
“我也记不清楚了。对不起!我还有亊,得走了……”那名家庭主妇转身离去。
目送着她,谷敬言在那儿愣了半天神。然后,迈着沉重的脚歩走开了。鞠秋连去处都没告诉周围的人,就慌张地搬家跑掉了。
这种行为,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谷敬言处在那种环境,也会这样做的。犯下了罪行,要逃往国外,那么,这种警惕性还是必需的吧!
只是两个人共同商量好的计划中,并没有这种行动呀。明明说好了,隔十天以后再联系,然后去巴西。事先并没说搬家什么的。
也许,这几天她会同我联系吧。
又过了十天,鞠秋仍然没有联系。
于是谷敬言产生了这样的想法:鞠秋是不是已经离我而去了?……
她是不是在拿到巨额钱款就变了心了。和罪犯同行的话,危险很大。那还不如自己一个人逃走,保险系数更大一些。她是不是起了这样的歹念了呢?……然而,果然会这样吗?……谷敬言又重新思考了一遍。
她是那么真心实意地爱自己,为了把自己从妻子手中夺过来,她用尽了全身的解数,她能够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变心吗?
对,不会有错的!……她确实变心了,否则,她不会悄悄地背着我,拿着钱慌慌张张地搬家的,也不会至今不同我取得任何联系。
也许,这是她蓄谋已久的计划:首先与银行职员发生肉体关系,然后加深两个人的感情。于是,她便按着这个标准,选择了我。因为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了。
接着,按着她所希望的那样,把我们的关系一步一步地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