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明道:“你拜师的时候,也曾受过戒么?”
圆融道:“怎么不受?”
白明道:“也曾发过誓么?”
圆融道:“怎么不发?”
白明道:“发的也是本身咒么?”
圆融道:“怎么不是?”
白明道:“发了誓不遵守,不要紧么?”
圆融道:“怎么不要紧,犯了咒是要灵验的?”
白明道:“你屡次犯了,怎么却不灵验呢?”
圆融哈哈大笑道:“我发的本身咒,是一辈子也不会灵验的。因为我当日发的誓,是倘若犯了戒,就得死在一个未成年的小孩手里。我的道法,休说未成年的小孩不能制死我,我敢说当今之世,没有能制死我的人。我怕什么?”
白明见圆融说当今之世没有能制他死的人,即追问道:“只要没人能处死你,便可随意犯戒,不要紧吗?”
圆融摇头晃脑地说道:“我生性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没有法力的时候,还有些儿顾忌王法。于今王法既奈何我不了,我还管他什么戒不戒,高兴怎么便怎么。”
白明气忿说道:“然则祖师收了你这种徒弟,不是罪过吗?王法能容你,但怕祖师不能容你。”
圆融仰天大笑道:“祖师多年不问我的事了,并且祖师若不容我,他自己就得先破杀戒。他自己既能破戒,又何能不容我这破戒的徒弟呢?”
白明听了这强词夺理的话,更加生气道:“祖师就能容你,我也不能容你。你若再不忏悔,我必替祖师除了你这败类。”
圆融翻起白眼,望着白明冷笑了一声道:“你配么?你这点微末道行,那里够得上说这话。”
白明道:“好,你果真怙恶不悛,我自有够得上的这一日。”
圆融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等你一百年罢。怕了你,还是圆融吗?”
白明此时已是按捺不住心中怒气,他掏出怀中飞镖便甩了出去。
圆融“哎呀”了一声,两手一张,向后便倒,胸口吐出鲜血来。睁开两只火也似的红眼,望着白明。两手在地下乱抓,好象痛苦得忍耐不住似的,两脚只管一伸一缩,在地上蹬着。
白明这时说道:“现在我告诉你实情吧。我叫魏晓荷,前些日子圆通就是我杀的。为了复仇,也为了与民除害。听说你这恶棍又当了主持方丈,我想除恶务尽,于是假装拜师来到寺中。今日你是自已找死,你说这世上没人能处死你。可我现在就要处死你。你作恶多端,到地狱里去忏悔你的罪过吧。”说罢魏晓荷飞起一脚,踢在圆融心口,他大口吐血而死。
魏晓荷再次为民除害,接着再次踏上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