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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秦晓雅放学走出教学楼。秋雨初霁,天高云淡。秦晓雅不由想起了杜雨田一篇散文《北国秋色》。她非常喜欢这篇散文,能流利地背诵下来,现在她口中不由背出其中关于秋雨的精彩语句:
秋雨是秋的催生婆。“一场秋雨一场凉”,秋雨不急不慌,一步步把秋送到人间。
秋雨自有特色,它不似春雨,那样温存细腻,清甜可人;也不似夏雨,那样粗犷雄劲,虎虎含威,它如泣如诉,仿佛小提琴奏出凄婉的慢板,又似怨妇呜呜咽咽的悲声。伴着阴晦的天气,瑟瑟的寒风,疏疏落落的秋雨使人生出剪不断、理还乱悠悠的惆怅。
惆怅毕竟短暂。雨过天清,风爽云淡,人们的心胸豁然开朗。秋雨洗尽天空的阴霾、杂质,秋空蓝得透明,有无限的深邃高远。南飞的大雁排着雁阵缓缓地在高空掠过,恬静沉稳的碧空便有了动感,细耳聆听,似能听到悠远处传来清脆的雁鸣。
真是写得很美,很动人,而且有韵律,朗朗上口。杜哥真是一个才子呀,难怪姐姐不顾一切地爱上他。
走到艺术学院大门外,秦晓雅站到一棵树下,等待安德烈来接她。天天坐他的车,真是一种享受,他不但对自己照顾细微,还不断地说笑话,讲故事,想尽办法让自己开心。习惯了,有一天他不来,心里还真不是滋味。那天他有急事来不了,换了爸来接自己,自己的心里就很不舒服。爸看自己脸色不太好,笑着说:怎么,老爸来接你不高兴啊,看来老爸在你心里的位置不如安德烈了。
自己勉强笑着说不是,爸你别瞎说。
爸说你这小心思我还看不出来,就白在这世上活五十多年了。爸有点感到失落,可也感到高兴。你能这样喜欢安德烈,爸就放心了。安德烈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小伙,爸是把他当儿子看的,可不愿意让他离开咱们秦家,嫁到别人家当女婿。
自己脸红了,说老爸你别瞎说了,快开车吧。
爸笑说我今天算明白了,不是万不得已,不能替安德烈来接你,免得费力还不讨好,碰一鼻子灰。
自己脸更红了,撒娇地叫道:爸,你快闭嘴吧。
爸哈哈笑,说:好、好,我不说了,唉,真是孩儿大不由爹呀。
往日安德烈的车早到了,今天怎么还没来呢?不会出什么事吧?秦晓雅有些焦急,又有些担心。她掏出手机刚要给安德烈打个电话,他的车到了。他跳下车说:“路上碰到一个交通事故,堵车,绕着过来的,所以晚了,着急了吧?”
“没事。走吧。”秦晓雅上了车。
安德烈稳稳开着车,看看坐在身边的秦晓雅,又开始说笑:
“刚才我来晚了,你为我担心了吧。”
“嗯,是担心了,你可从来不迟到的。”
“担心几分?五分还是七分?”安德烈笑问。
“你说呢?”秦晓雅调皮地筋筋鼻子。
“我说?我说你会十分担心的。是不是?小姑娘。”安德烈调皮地笑。
“不,不能说十分担心,因为我对你的车技和开车的稳定性还是很了解的。”
“不管怎么说,你为我担心了,说明我在你心里是有位置的。”
秦晓雅微笑着不吭声。
“有没有呀,小姑娘?”安德烈笑着追问。
秦晓雅抿着嘴笑还是不吭声。
“说嘛,小姑娘,不要让你安哥哥着急呀。”
“嗯,有。”秦晓雅被逼无奈,小声说。
“有多少?占了五分还是七分?”
“你有完没完了?好好开车吧。”秦晓雅笑嗔。
“好、好,遵命。”安德烈笑说。
片刻后安德烈又笑说:“天天坐我的专车感觉如何?舒服么?幸福么?”
秦晓雅笑说:“前一段你天天接送我姐姐,我真的很羡慕,羡慕她有了专车。可现在我也坐上你的专车了,真的很舒服,很幸福。”
“只要你感到幸福,我愿意继续给你开专车,直到永远……”
这是明确的示爱信号了。秦晓雅的心脏猛烈跳动起来,热血上涌……
“怎么样?小姑娘,你愿意么?”安德烈又问。
秦晓雅只觉得心脏已跳到嗓子眼,说不出话来。她微微点点头。
“你愿意。太好了!乌拉!乌拉!”安德烈举起右手,高声欢呼。他一转舵,把车开进了左边的一个停车场。
“哎,你怎么把车开到停车场了?”秦晓雅奇怪地问。
“我太激动了,想跟你说几句话。”安德烈脸红红的盯着秦晓雅。
秦晓雅羞涩地低下头。
安德烈激动地说:“你们中国三国时候有一对美丽的姐妹花,大乔和小乔,你们姐俩就像这大乔和小乔。我没有得到大乔,但现在我得到了小乔。我太激动了!我太幸福了!乌拉!乌拉!”喊了几声乌拉安德烈又说:“秦叔叔非常喜爱我,不愿意我离开秦家。现在我终于永远留在了秦家,成了秦家的女婿。我太高兴了!”
秦晓雅红着脸笑说:“我还没嫁给你呢,你现在还不是秦家的女婿。”
“可你已经答应我了,你是我的人了,是我的小姑娘了。”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