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笑说。
孟晓春微笑着点头。
“要招待杜美君和众多陪客,还要送她珠宝,张先生每次接待花费不菲呀。”
“花费是不少。不过,你看,我不是个穷人。”张吉人手指向城堡划了一圈,“我还花费得起。”他扬眉笑了笑。
他又显露富人的优越感,可你真的活得总这么优越,没有任何烦恼么?孟晓春又问:“每次是她要求来,还是你邀请她?”
“都有吧,不过她要求的多些。”
“你都很心甘情愿么?”
“我说了,我花费得起。同时,我也是好客的人。如果孟小姐以后愿意来休假,我也非常欢迎。”
“谢谢,不过,我总是很忙,难得休假。”
孟晓春又说:“我曾听过一些你和杜美君的传闻。”
“是于一夫说的吧?哼,这个花花公子,却总喜欢说别人花心。不错,我同杜美君不只是朋友关系。我的生活很优裕,精力很充沛,所以喜欢玩乐。而杜美君的欲望也很强烈。一个富裕而有闲的男人,有几个女人也不足为奇吧?”
“我还想问一个问题,可能有些唐突……”
“你问吧,我这个人经历不少,承受能力很强。”
“你和杜美君在白天做过爱么?”
“在我们刚成为情人时有过,那时双方都有激情,欲望很强,所以……。不过,杜美君喜欢追求新鲜刺激,时间一长,对我就懈怠了,我们接触越来越少。这次她来就更不会了。有她丈夫跟着,还有你跟着,怎么会呢?”
孟晓春想,杜美君死前要欲之**的男人行凶的可能性最大。如果这个人是张吉人,那他岂不是自我暴露?因为这岛上最可能白天与杜美君**的成年男子就是张吉人和于一夫。所以张吉人的话有可能是真的。
“对她的死你怎么想?”孟晓春又问。
“她是个有钱人,身边总带有不少贵重首饰。有钱是好事,可也有危险。你看被绑架的大多是有钱人。”张吉人抽了口哈瓦那雪茄,优雅地吐出个烟圈,然后又说:“中国有句古话‘女子无才便是德’。而杜美君很有些才华,很聪明,又很要尖,唉,这恐怕就会遭来忌恨呀。”
“你与她之间有过矛盾么?”
“人与人之间交往,总可能会有些矛盾的。不过,我和她关系很亲密,即或有矛盾,也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矛盾,比如对穿某件衣服、戴某件首饰的分歧。”
“你订阅过《香江晚报》么?”问这话时孟晓春注意看了看张吉人的表情,但没发现他有特殊反应。
“没有。怎么,你还推销报纸?”张吉人很轻松的回答,还有些幽默地反问了一句。
“看过这份报纸么?”
张吉人摇摇头:“我订了两份英文报纸,对其它报纸不感兴趣。”张吉人说着指了指桌上的英文报纸。
同杜明远的谈话孟晓春很小心,以避免刺激这个内向、敏感的孩子。
“你对今后怎么考虑呢?在你养母去世后。”
“我不知道。”杜明远低着头说。
“我同你养父谈过,他说会继续抚养你,供你读书,直到你成人。”
“是么?他这么说了?”杜明远忧郁青白的脸露出一点亮色。
孟晓春点点头。
“那我一定好好学习,今后好好报答他。”
“好,你有这志向很好。我有个同事也是小时父母就去世了。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但他学习成绩一直很好,以后又考取了警官学院,毕业后当上一名刑警。”
“是么?”杜明远似乎受到了鼓舞。
“你对养母的不幸遭遇怎么看?”
杜明远的脸色一下黯淡了,“我说过,我很少回家,对家里的情况知道很少。我说不出什么。”
“你看过《香江晚报》么?”
“没有。我在学校只看课本。”
“回家时也没看过这份报纸?”
“没有,据我所知,我们家没订过这份报纸。”
“孩子,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我会尽力帮助你的。”孟晓春拍拍杜明远的肩膀。
“谢谢孟阿姨。”杜明远感激地说。
孟晓春走进齐喜妹的小卧室,她正在看一张照片,眼角挂着泪珠。孟晓春走近她身边,看到照片上是一个可爱的幼小女孩。
“是你的女儿么”孟晓春指指照片问。
“是。今天是我女儿五岁的生日。我真是想她呀。”齐喜妹的泪珠滴落下来。
孟晓春的心里也酸酸的。
“我觉得真对不起女儿,没有照顾好她。可我整天侍候夫人,就是到了剧场也得围着她转,真是没办法照顾好孩子呀。”齐喜妹擦擦眼泪又接着说:“夫人又不让孩子呆在剧场里,说怕影响她演戏。我只好让孩子自己到剧场外玩,她才四岁呀,就跑到马路上,被车撞了。”齐喜妹的泪珠又滚滚而落。
孟晓春将自己的手绢递给齐喜妹,她感激地说:“谢谢。你是个好人,不看不起我们下人。”
“夫人更不该在知道我女儿被撞后不及时告诉我,让我们母女没见上最后一面。听大夫说女儿临死前一直哭着要妈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