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统出现内斗,城中最高兴的便是重庆地下党组织了,其次便是军统的人,唐城只能被排在最后。不管怎么说,敢在重庆城里对中统下黑手,这件事情最终还是没能瞒得住,被南岸别墅里面的那位知道了。中统的高层们,随即被叫去南岸别墅,被那位委员长大人狠狠训斥了一番,面对委员长不留情面的斥责,他们只能找寻各种理由为自己开脱。
随后就出现了接下来的一幕,接到电话的局座只能带着唐城去了南岸别墅,委员长要亲自听取中统对此事的案情分析,局座和唐城被允许列席参加。“一会小心些,中统的案情分析会要咱们列席,一定是想要咱们出力,帮助他们破案。”丝毫不知道内情的局座是最清醒的那个,所以在轿车进入南岸别墅的时候,局座便小声的提醒唐城。
接到局座电话的时候,唐城实际就已经想到这一点,否则自己一个赋闲在家的闲人,怎么可能有资格去南岸别墅参加如此重要的会议。南岸别墅里的气氛看着有些压抑,局座带着唐城走进小会议室的时候,早就坐在这里的那几个中统高层们,马上就将视线都集中在了唐城身上。被他们盯着看的唐城,却是一脸平静,只是按照局座的示意,坐在了局座身后靠墙的椅子里。
坐下之后的唐城,开始观察会议室里的这些人,结果发现,这间面积不大的会议室里,也不都是局座和中统高层这样的大人物,对面靠墙的椅子里,也坐着几个中统的小喽啰。几分钟之后,会议室靠东的那扇门被人推开,看着面色不豫的委员长从外面进来,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起身站了起来。“人到齐了,那就开始吧!”委员长坐下之后环视一圈,并没有打算长篇大论。
坐在对面墙下的那几个中统小喽啰,便按照自家上司的示意,有些手忙脚乱的将他们带来的黑板立起来,然后将一些现场照片张贴到黑板上。看到中统这些家伙,居然还带来一块黑板,局座颇感意外。不顾他对这些并不陌生,因为最早使用黑板做案情汇报的人就是唐城,军统早就用了这套案情汇报模式。
坐在局座身后椅子里的唐城,同样没有任何反应,这让暗中观察他们的中统高层们有些失望。“案发时间是昨晚的十九点,这个时间段,已经是中统总部下班之后。按照事发现场留下的痕迹,和目击者提供的线索,我们初步判断,袭击者很可能只有一个人。但这只是我们的初步判断,因为昨晚针对袭击者的追击并不顺利,而且追击途中,我们也发现了其他线索。”
站在黑板前做汇报的,是个戴眼镜的中统便衣,唐城见过此人两次,知道对方是中统的一名痕迹专家。介绍过大致案情的中统痕迹专家,开始往黑板上张贴其他的照片,同时做出介绍。“我们实际并没有从事发现场,找到太多有用的痕迹和线索!现场留下最多的,就是这种毛瑟手枪弹的弹壳,而且经过好几个目击者的辨认,袭击者当时使用的就是一支毛瑟冲锋手枪,也就是咱们俗称的20响盒子炮。”
会议室里那些中统高层,显然早已经了解过事发现场的勘察结果,他们的表情并未发生变化,但局座的眉头却已经微微皱了起来。“先停一下,你是说,昨晚的袭击者使用的是一支20响驳壳枪?”局座出言打断了中统痕迹专家的话语,唐城暗自留意委员长的表情,似乎并没有因为局座的发言出现变化。“就在半个月前,城防司令部上报了一个案件,他们的一个分队长被人袭击,配发的20响驳壳枪被抢走了。”
唐城不知道局座这么说,是不是在故意把水搅浑,但他能肯定,军统手里一定有这个案子的记录,因为局座不会犯如此明显的错误。半个月之前,正是自己被局座派出重庆,去交换人质的时间。所以,只要中统这边产生怀疑,并且去军统调取记录,自己身上的疑点也会一并洗去。想明白了这些,唐城心中暗喜,下面就看中统会做出何种反应了。
虽然会议室里的中统高层,对局座的突然发言有些气恼,但局座提供的线索,却给了他们启发。“如此说来,袭击者的武器来源,就能够缩小到一定范围了!”其中一名中统高层开口言道。他这么说,到也不算胡说,毕竟20响快慢机毛瑟冲锋手枪可不是普通驳壳枪那么好弄,首先军火黑市里,就绝对弄不到20响驳壳枪。而且他这么说,也是向委员长说明一个情况,袭击者袭击他们之前,还袭击了城防司令部的人,这绝对不是他们中统不给力。
局座自然也看得出中统这些高层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他并没有揭穿对方,而是不再开口说话。随后在其中一个中统高层的示意下,站在黑板前的痕迹专家,这才开口继续介绍案情和现场勘察结果。“案发时,袭击我方轿车的袭击者应该只有一个人,现场不少目击者都声称,他们当时听到枪声都吓坏了,就只依稀看到轿车外面出现了一个蒙面人。”
“经过我们对事发现场进行勘察之后,也确认那些目击者的证词并无作伪!”痕迹专家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冲着坐在墙边的那几个中统便衣点头示意,后者几人便马上起身,走到了会议室门口的位置。其中四个人分两排前后站好,前排左侧那人虚抬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