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张江和的办公室,唐城并没有直接上楼,而是重新下楼,找到等在小楼外的赵大山和杨程两人,低语几句之后,唐城这才从杨程手中接过一个长方形盒子,掉头走进小楼。小楼里的人都看到了唐城手中的这个长条形盒子,却没有一个人凑上来打探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姚秘书之前招呼唐城的场景,他们中的很多人可都看在眼里。
一个走了狗屎运的小子!顺着楼梯缓步上楼的唐城,很快就被小楼里有着各种心思的家伙们,暗中冠上这样一个名号。唐城是不是走了狗屎运,这没有人知道,可唐城此刻要去的却是3楼那间才被布置出来的临时办公室。面无表情的上了3楼,才转过楼梯转角,唐城就一眼看到站在走廊里的姚秘书。
你小子可算是来了!脚下已经有好几个烟头的姚秘书,在看到唐城出现的瞬间,原本苦闷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我不是说了要你快点上来吗?你怎么磨磨蹭蹭这么慢?”作为曾经被唐城称呼为姚叔的人,姚秘书在小心陪着笑脸并踩着小碎步走到自己身边来的唐城头上敲了一记爆栗,然后根本不看唐城脸上的那幅幽怨表情,只是伸手推着唐城的后背,将后者推进身后的房间里。
处座的这间临时办公室,原本是重庆站放置档案的,他来了重庆站之后,这里就被布置成了一间办公室。临时办公室里不止处座一个人在,唐城被姚秘书推进来的时候,临时办公室里包括处座在内的三个人,都齐刷刷的扭头看向唐城。看向自己的三道目光中,唐城知道那道带着赏识之意的应该属于处座大人,而其他两道隐隐带着怒意的目光,不用说自然是属于其他两个人了。
发现临时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在,唐城便故作随意的将手中的长条盒子递给随后进来的姚秘书,暗自给对方使了个眼色,唐城这才从门口的位置走到处座的办公桌前站好。唐城进门把东西就交给了姚秘书拿着,本意是担心自己给处座送东西,被这两个陌生人知道了不好,可是看处座的反应,却是全然不在乎。
处座朝着姚秘书招手,后者会意的将长条盒子递给处座,唐城见状只是微微皱眉之后,便略带憨厚的笑了起来。“前几天跟着守备团去江北剿匪,在追击残余土匪的时候,我手下的一个老警从一个土匪身上找到的这东西。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我叔他也只喜欢摆弄小件的玉器,我瞧着这幅画还不错,就给您拿来了。”
说着话,唐城上前两步,主动帮着处座将长条盒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副画轴。唐城对字画一窍不通,不过这幅画在装进这个长条盒子之前,唐城就已经找懂行的人看过了。眼神微妙的处座仔细看过桌上的这幅古画,很快就给出断代,“这应该是一幅明代山水画,虽说不是什么名家的手笔,可这幅画的意境却是极好的,我很喜欢。”
见处座跟这个毛头小子居然如此熟络的交谈,办公室的另外两人皆暗自皱眉,心说自己两人这次算是白来了。“说说吧,你一个小小的警长,江北剿匪是守备团的事情,你去瞎参合什么?”等姚秘书将桌上那副山水画收回长条盒子,原本还乐呵呵的处座就马上变了脸,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来。
唐城闻言,只能一边伸手挠着头,一边开口解释。“这不是我叔那边一直在增加人手,活动经费一直不够用,我这边的事情也需要不少花费。正好市局的王秉璋局长,一直对重庆周边的那些山匪土贼耿耿于怀,所以我们就一拍即合,再加上守备团三方联手一起剿匪。”
“重庆的剿匪行动已经持续一个多月,重庆周边十余股土匪被清剿殆尽,这事,警察厅那边已经有行文下发。”像是在有意印证唐城的说辞,姚秘书适时的在处座耳边低语道。“不过据我们的人讲,每次剿匪抄没的财物,其中四成归了张江和新组建的行动队和这小子的调查队,警察厅里已经有人对此不满。”
姚秘书的声音虽说很轻,可是只隔着一张办公桌的唐城,却听的清楚。心中暗道自己手下那些老警里莫非有情报处的密探,唐城的表情自然就显得僵硬起来,姚秘书连续招呼了他好几声,唐城这才反应过来。“那也总不能叫我的人白干活吧!为了搜集周边土匪的情报和线索,我的人可是废了不少功夫和时间呢!”
面对处座质询的目光,唐城自然要表现的很是委屈,况且剿匪得来的那些钱物,自己和张江和都用在正事上,没有丝毫装进自己的口袋里去。唐城的抱怨显然没能起到作用,因为处座看向唐城的目光中,有审视有质询,却唯独没有怜悯。“你小子不老实啊!我可是听说江北的孙家兄弟家产不菲,就你手底下那几个人,能用多少钱?”
“那不是还有我叔这边嘛!就他们现在用的那个军营,还欠着守备团一半的钱没有给完呢!”唐城故做不满的小声嘟囔道,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自己就越是该放轻松,否则只会招来处座或者是姚秘书无端的猜疑。果然,唐城的眼珠稍稍转动,就用眼角的余光发现姚秘书一直在留意自己的反应。
“说起江北的孙家兄弟,我这里倒是还有一件事跟你有关,正好你也在这里,一块给我解释了吧!”处座这时才像是忽然想起自己这间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在,随即转移话题,将唐城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