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对男人太凶,我想也好,还可以看着他呢!”
说到这解菊青笑,说供销员乱七八糟的不要太多,有钱离婚的多了。
李坤兴说,后来呢?
“我们配合是很好,还多一个人商量事情,我出去长了不少见识,所以这辈子这件事我最感激你爸。当然他也说我们是珠联璧合,一加一在于二。这样有三四年,92年邓小平南巡讲话,全国办企业疯了一样,你爸不甘心做供销员,要自己办厂,说没什么神奇,不就是买点机器,上海请来几个技术员,有的是退休的,有的星期天赶过来,叫‘星期天工程师’,销路他不愁。就暗地准备,到93年,厂子办起来了,当时还不能搞私人企业,是跟好多村谈过定下一个,乡镇企业,每年上缴村里一点钱。你爸定的名字,五洲,说这辈子要把电缆通到全世界五洲四海。”
李坤兴很有感触,说爸伟大,有抱负。他注意另外一个点,说:“93年,到今年27年,江小涓出生那年。”
生母说对,但有些奇怪儿子怎么联系到江小涓的出生。
李坤兴让生母继续说。
“厂是办起来了,一办才知道比想象的难。公家手续繁,章敲了几十个,村里人又闹,造厂房时村民来阻止,狮子大开口要补偿,好像我们是带了大钱来投资的,我们是白手起家。你爸说补偿款还有每年上缴款都跟村里协议好了,影响开工要赔偿的。村民不听,说土地便宜了,天天来闹,厂房造不起来,村委说没办法,报公安,也不能天天看在工地上,又不敢抓人。你爸火了,他有一帮兄弟的,年轻时都说你爸是小纰漏的头头,其实你爸不做坏事,讲义气的。收买几个村民做内线,闹的时候几个内线故意冲在前面,拿砖头朝我们的人背上砸,衣服里预先垫了海绵的,一砸,装死躺地上,我们的人赶快送阳溪医院,放风残废了,回家里躺床上,说瘫痪,没钱看病了,一群人上那个砸的人家里闹,演戏的,要赔几十万,矛盾就转移了,那人直躺到厂房造好,说到上海看好了,与砸的人协商赔了钱。这事现在还没人知道真相。”
李坤兴笑道:“爸有勇有谋,战争年代是将军!”
解菊青说:“他自己也这样说的。”
解决菊青继续回忆:“好不容易生产了,产品质量,达标不达标,烦死人。价格恶性竞争,不可能做到国标,不偷工减料没钱赚,查到就罚款。见到工商税务环保就发抖。还有银行,电缆要大量生产没资金不行,银行看不上小厂,求爹爹告奶奶,都是我的事。我当时发恨,想还不如原来在人家厂里做做供销。”
李坤兴说:“真是这样,企业家是伟大的,不是一般人能承受这种压力和辛苦的,所以非常值得尊敬。有人老说什么原罪,我想你们也想大家按照游戏规则靠真本事公平竞争,不要作无谓的工夫和牺牲,就像我们律师,我愿意一切照法律,法律外因素越少越好。”
解菊青说:“就是。后来我听到有人到澳洲和美国办厂,说那里一切透明,只有请个律师照法律办就OK,没什么内部交易潜规则,不心烦。”
李坤兴说:“人家那里多少年法制环境了,我们还在发展中。后来还比较顺的吧,现在五洲不算小了。”
解菊青说:“后来产品销路还好,毕竟我们手里有好多用户的。那时又不是现在????。像你说的,怎么会没有原罪。好多跟我们一样的,出事了,收礼的人抓了,供出送礼的??要办行贿罪,???。现在12月了,以前每年从阳历年底到春节过年,我和你爸就跑出去收账,从93年到03年,十年里有六年在外面过年,收钱要到大年夜,赶不回家过年。印象最深的是北方几个城市,还有南京,都有单位说没钱,把他们厂里造的房子抵给我们,有的还是临街店面,我们拿到就急着出售,厂里要钱买铜材的,结果几年之后,那些房子涨了好几倍,要是现在还在手里,好几个亿了。”
李坤兴笑道:“世事难预料,幸亏后来你们也买了好多房子,也在房子上赚到了。”
解菊青说:“就是,后知后觉,后来还是我坚持要买的,你爸只想扩大企业规模,只嫌钱少。”
李坤兴说:“这倒是只得尊敬的企业家精神,不是投机商。”
李坤兴又说:“爸妈的一生真是精彩,我们这代就比较平淡了。”
解菊青说:“我们这一代人经历的时代变化大,大起大落,你们开始平稳了,国家平稳好,大起大落吃不消。儿子你虽然平稳,但打官司我看也蛮精彩的。”
李坤兴说:“嗯,也是不见硝烟的战场。”
解菊青说:“儿子,希望你过平稳舒服的日子,有这点事业够了。最好五洲能接班。”
李坤兴说:“我不适应企业,让你和爸失望了。”
解菊青说:“不要瞎说,我们对你满意的。你爸也不是样样对,特别是时代在变化,我老说他的,要多听年轻人,他太固执,其实你也看到五洲这几年不成功,下坡路了,我又不能多讲。最近弄出个专利,算是有点扬眉吐气。我知道你与你爸理念不合,我也急,想不出办法,有时想想把企业卖掉算了,但他不肯。他这人吃软不吃硬,儿子你是不是还是多与他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