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冤入狱吗?”
“是的!”
云星捂住话筒问吴道:“洗刷冤屈收多少?”
“那得看多大的罪行,可以按罪刑收钱嘛!”吴道回道。
云星对他竖起大拇指,继续问道:“什么罪?判多少年?”
“无期徒刑,已经服刑十五年。”一个面容憔悴、五十多岁的女人坐在沙发上蹙着眉头。
“这么久?犯人是你什么人?”云星再次问道。
“是的,我老公。”女人回道。
“十五万能接受吗?”云星看一眼吴道问道,她没按照吴道说的那样要价,第六感告诉她对方的家境并不好。
“啊?这么高?能不能少点?”女人眉头皱得更深了。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确定你老公是被冤枉的吗?”云星靠在椅背上。
“我确定,我老公是一个特别本分的人,自从他出事我一直在找证明他清白的证据,而且也多次上诉过,可是一直没找到有力的证据,所以每一次上诉都没成功。”女人的语气极其肯定。
“这样,你在什么地方?我们见个面,因为我得了解整个案情!”云星手肘拄在吧台上。
“我在赛马场这边,你到了可以给我打电话。”女人回道。
“好,那一会儿见!”云星挂断电话看着吴道:“你看店,我过去看看。”
“行,那你注意安全!”吴道点头,看着她:“啥案子判十五年?”
云星起身离开椅子:“不知道,不是十五年是无期,现在已经服刑十五年。”
吴道惊讶感叹道:“大案子啊!那你要少了!”
“我感觉对方没啥钱,所以就没好意思多要!”云星拿起挎包。
“我觉得以后得看人下菜,遇到有钱的就多要点,碰到没钱的可以少要点或者不要。”吴道提议,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口罩递给云星:“戴上,疫情还没结束,还能挡住脸。”
“好!”云星接过口罩戴上,笑着调侃道:“不愧是我的小蜜,越来越合格了。”说完走向门口。
吴道瞪着她的背影没有说话,屁大点的丫头还小蜜,我看你才是小蜜。
云星到达赛马场附近给女人打电话,女人告诉她住址,她直接去了女人家里。
女人穿的很朴素,给人第一印象就是很淳朴那种人。房间收拾的很干净,没有什么贵重的摆件,可以看出家境一般。
女人名叫王淑芬,年龄38岁,这让云星很是惊讶,随即又感叹生活的无情,让一个正值壮年的女人提前步入老年期。
两人落座,王淑芬把一沓资料放在云星面前的茶几上:“这是我这些年找的一些证据,毕竟个人能力有限也只能找到这么多。”
云星看一眼资料问王淑芬:“先把你老公的案情跟我说一下吧,越详细越好。”
“十年前的一天夜里我老公单位聚餐,他那晚喝了不少酒,聚会结束后并没回家,半夜醒来发现躺在一条离家不远巷子里,而且在他身边还有一具女尸,他手里拿着一把刀,弄的浑身也是血。”
“他被警察抓起来也没回过神,始终想不起来有没有杀过人,他只记得当时憋尿走进了巷子,等醒来就发现躺在尸体旁边。”王淑芬回忆道。
“聚会之后去了哪里?”云星继续问道。
“他的同事说他聚会后就打车回家了,他们还把他送上了出租车。”王淑芬回道,指着桌上的资料:“这里面都有。”
云星扫一眼资料看着王淑芬:“好,我带回去研究。我提的佣金你能接受吗?”
王淑芬尴尬地苦笑:“我目前只有这套房子和一身债,我很想答应但真拿不出那么多钱。”
云星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实话我个人可以免费帮助你,但是公司得养活一大批人,如果不收费就只能我垫付。”话锋一转问道:“你能拿出来多少钱?”
“我现在只能拿出来几百块钱。”王淑芬蜡黄的脸变红,难为情地看着云星:“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先给你打个欠条,律师说我老公如果是被冤枉的能得到很多赔偿金,到时候我再把佣金给你。”
云星微笑看着王淑芬,她估计对方连几百块钱都没有,这么说也是没准儿的事。她暗叹一口气说道:“我先调查吧,如果你真能拿到赔偿金就把佣金给我,如果拿不到就算了。”
“真的吗?”王淑芬感激地伸出双手抓向云星的胳膊,就在快要碰到胳膊的时候又收回,在自己的衣服上擦几下,伸出又收回然后双手抱拳感激地道谢:“太谢谢你了!太谢谢你了!”眼泪夺眶而出,屁股一抬双膝跪下。
云星伸手拉住她:“大姐,你可千万不要这样,我也是为了钱才接这个案子的。”
王淑芬擦掉眼角的泪水,哽咽说道:“那也要谢谢你,不管能不能救出我老公我也会记住你的恩情。”
云星把她推坐在沙发上:“大姐,谈不上恩情,我也说了我是冲着钱来的。”
王淑芬抹着眼泪:“好,好,我知道。”
云星拿起桌上的资料起身:“大姐,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再跟你打电话,如果你想起什么重要的线索就给我打电话。”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