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闷闷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下,“你听见了吗?”
白羡鱼给了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谢行蕴问,“若有来世,你还愿嫁给我吗?”
不愿。
若有来世,我一定离你远远的。
白羡鱼心中这么想,但却不能这么说,其实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多此一举,她不用再刻意去迎合他。
因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谢行蕴已经陷的很深了。
他这样理智冷静的人,也会有这样小心翼翼的一面,从某种角度而言,白羡鱼甚至有些怜悯。
他和她何其相似,爱上一个人,便仿佛把灵魂都献给了他,眼里再容不下别人。
白羡鱼沉默的时间有些长了,谢行蕴心里有些发慌,薄唇紧抿,定定凝视着她,缓缓道:“你不愿意吗?”
白羡鱼回神,抬起眼睛,半真半假道:“自然愿意。”
谢行蕴的表情一下子阴转晴,两条铁臂从她腋下穿过,紧搂着她的肩胛骨,嗓音低沉,“犹豫这么久?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
白羡鱼笑着说:“谢行蕴,你别无理取闹,这才几秒的功夫,就是犹豫很久了?”
谢行蕴埋在她的颈窝,嗅着她身上的月季花香,眸光沉沉,“你一秒都不能犹豫。”
“行行,一秒都不犹豫。”
“那我再问你一次。”谢行蕴好像同她较上了真,眼眸漆黑如夜,“下辈子,嫁不嫁我?”
“嫁。”
“你又慢了。”
白羡鱼深吸了口气,对上了谢行蕴略有些委屈的眼神。
“嫁不嫁?”
“嫁。”白羡鱼定定瞧着他,眼睛倒映出他眉梢洋溢的笑意,“我嫁。”
谢行蕴奖赏般吻住她的唇瓣,潮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垂,连带着耳后根都因这滚烫的气息红了,白羡鱼心跳加快,被他抱着的腰都软了软,手上推他的动作更是软绵绵的,引得男人闷笑了声。
“你这是想我亲你,还是不想?”谢行蕴调侃地咬她的耳垂,末了,含住她莹润的耳廓往下滑,哑声道:“嗯?”
白羡鱼后颈处蹿过一阵电流,细细密密地沿着脊椎骨往下,小腿肚发颤,甚至连指尖都麻了麻。
“不想。”她眸底尚残留几分清明。
等情蛊的作用过去了,就好了吧。
谢行蕴却不肯放过她,变本加厉地吻她。
“刚才你们是没看见,那小两口的看家本领可不是虚的,嚯,那么大一个人,他说劈就劈,结果还能装回去,简直奇了!”
“可不是呢嘛,那些耍猴戏的都看腻了,看这样的才刺激呢。”
“……”
一旁的小道突然传来脚步声,白羡鱼敲打着谢行蕴的肩膀,想推开他,可她那点力气岂能推动他。
这男人,亲起人就从没分过场合!
大街上还能入神了!
那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白羡鱼认命般地闭着眼,反正他们应该也看不到她,谢行蕴每回吻她都抱得死紧,从他身后应该只能看到她的头发丝。
饶是如此,莫名的羞耻感还是让她身体都颤抖了几下。
就在交谈声临近的下一秒,谢行蕴忽然一把抱起她,三两下跳上了屋檐,白羡鱼满头是汗地睁开眼。
月色下,男人俊美的脸庞如同凝住了万千霜华,皎洁如朗月,他察觉到她的目光,低头,白羡鱼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几丝顽劣的笑意。
“谢行蕴,你是故意的!”
谢行蕴作无辜状,“什么故意的?”
“你故意吓我。”白羡鱼气得想咬他,“你明明就发现了有人来了,你还继续,我推你你还一脸沉醉的样子。”
谢行蕴停了片刻,嘴角掀起一抹弧度,“我确实沉醉。”
白羡鱼忍了忍:“……”
重点是你沉醉不沉醉吗?
重点不应该是你故意吓人吗?
白羡鱼完全没发觉自己现在也像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肆无忌惮地生气,不知为何,谢行蕴总能激起她的情绪起起伏伏,不论是好的脾气还是坏的脾气,“下次再这样你就别想亲我!”
“不这样了。”某个男人认错的速度堪比出剑的速度。
白羡鱼更气了,“敷衍我?”
谢行蕴眼底划过几分茫然,这下看着不像是装的,他干巴巴地解释,“没有。”
“你回的这么快,下次肯定又忘了。”
“不会。”
“我说会你就会!”
“好,我会。”
白羡鱼:“……”好想揍人。
谢行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兴致勃勃地道:“今夜的澧水定然好看,我们去游湖。”
白羡鱼窝在他怀里没出声,红唇还被咬肿了,看起来可怜极了。
谢行蕴抱着她行了一段路,才发现怀里的人儿还在生气,他停住步子,找了个平稳的地方把她放下。
他一松手,白羡鱼就抱着膝盖蹲着,把脸埋在手臂里。
谢行蕴蹲下身,轻声询问,“怎么了?”
白羡鱼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心里堵得慌,也许是这段时间她都有些压抑,被他这么一问,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