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可听说若非小侯爷坚持,静安长公主定是不会让白羡鱼进门的!”
“据说那日静安长公主办了场声势浩大的梅花宴,连公主都去了,偏偏白羡鱼没去,她与这整座京都的贵女背道而驰,去了另一位夫人那!”
“肯定没接到请柬,否则谁会冒着得罪长公主的风险去别人那呢,这未来婆媳不和,以后可有的白羡鱼受的。”
卢溪一早便在她们进城的地方等着,昨日余嬷嬷来找她,说静安长公主令她今日不用去白羡鱼那,她要带着白羡鱼出去一趟。
这是这么多日以来,白羡鱼第一次出长公主府!
即使有长公主在,她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车水马龙,一排奢华典雅的马车在大街上显得尤其瞩目。
白羡鱼不知静安长公主为何做出这样的举动,眼神发愣地和她进了一家铺子。
那群想看热闹的人也都一拥而上,可害怕惹怒了静安长公主,只敢围在马车外低语。
“怎么进了铺子?长公主这是要给白家姑娘买东西?”
“嗤,怎么可能,你们都忘了上回白羡鱼一掷千金,几乎把珍宝阁里顶级的红珊瑚全送给了静安长公主么?要我看肯定是白羡鱼又想讨未来婆婆的欢心,这才把长公主请到了这。”
“可真是大手笔啊!”
卢溪隐藏在人群当中,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一双本来清澈的眼睛现在却透出淡淡贪婪的绿意,不知何时就能出来咬人一口。
她也是赞同这些人的看法的,静安长公主怎么会屈尊降贵给白羡鱼送东西,静安长公主从前无意中透露的态度,就是十分不喜白羡鱼的。
若不是白羡鱼的家世比她的好,谁嫁给谢行蕴谁被送去西夷还真不一定!
静安长公主一走进铺子,掌柜的便立刻跪下,恭敬道:“殿下想要些什么?”
这是一家成衣铺子,上好的铺子经过最出色的绣娘之手,几经辗转才摆放在了她们面前。
几个店铺伙计低着头,屏息静气地等着。
静安长公主却看向白羡鱼,“有没有喜欢的?”
白羡鱼知道静安长公主的脾气,也没有做客,直接挑了几件,大不了以后还回去。
她走到哪,都有一群人围着她介绍,静安长公主那边的速度比起白羡鱼快得多,买什么都是扫一眼,“这样式不错,这几条看看有没有适合她穿的。”
“是是是殿下!”
白羡鱼被拉去了里间,店铺的老板娘拿着几条裙子在她面前比划,边比划边夸赞道:“姑娘真是貌美如花、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
“你们看白姑娘这头发,墨缎子一般,我卖了这么多年的衣裳,还没见过比白姑娘的头发更漂亮的了。”
“白姑娘这手也是,真真是柔若无骨,纤细白皙的很,看着就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千金呐。”
“……”
接下来的半刻钟里,白羡鱼听着众人把她从头发丝夸到了指甲盖,词都不带重样的,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外头那群看热闹的人眼睁睁地看着静安长公主不断给白羡鱼挑衣服,她的侍卫还恭敬无比地低头给她把衣服装上马车,惊讶地嘴都合不拢。
“谁说长公主殿下和白羡鱼关系不好的,关系不好她们会一起出来买衣裳,静安长公主还对她这么好吗!”
“我羡慕了,我给我家阿婆买衣裳,她还嫌弃我买的便宜,没有我大嫂买的好,你们还说白羡鱼嫁过去会受委屈,静安长公主只有谢行蕴一个儿子,也就是说白羡鱼是静安长公主唯一的儿媳!能不护着吗?”
“还在往外搬呢,这都快搬空了,本来这铺子的东西就贵,这几件衣裳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
“要是我也有个这样肯为我花钱的婆婆就好了。”
“……”
卢溪想到了从前她在白羡鱼那里买裙子,十分肉疼的模样,心里越发不平衡,如此一想,更觉得自己完完全全被白羡鱼踩在脚下!
为何那么多人都只对白羡鱼好!
她为了见长公主,见谢行蕴,花重金买来裙子,只想让他们对她印象好些。
可白羡鱼什么都没有做,就有人给她送衣裳,送各种各样的宝贝,甚至还是谢行蕴和静安长公主主动做的。
这会儿铺子里的少女脸上带着一丝浅笑,看过去如沐春风,可对卢溪来说,这个笑容像是胜利者的示威!
她每次都这么风轻云淡,肯定都是装的!
实际她的心里指不定多得意!
“她们出来了!侍卫往外拿了这么多东西,还只过了半刻钟,家世果然是底气,寻常这样的铺子,我连进都不敢进去。”
“这下又是要去哪?”
“……”
静安长公主和白羡鱼一前一后地上了马车,没过多久,再度在一家铺子停下。
很快,这件事就像插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京都。
长公主府的马车走走停停,几乎逛遍了京都的名铺,不止是静安长公主的,还有许多富商和权贵的,这消息便传地更快了,没过多久,就连尚在宫中的谢行蕴都知道了。
他略扬起眉,“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