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是她痴心妄想
白羡鱼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感觉有人靠近了她,如同一个火炉般烧地她踹了踹被子。
谁知这一踹,竟踹到了个人!
浆糊状的脑子蓦然一停,她努力抗拒睡意,睁开眼。
沐浴完了的谢行蕴站在她榻前,额发微湿,宽肩窄腰,墨发松松用一根月白色发带系着,许是来得及,发带被风吹到了身前,这样的他多了几分清冷少了几分迫人的威慑。
她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耐烦。
有种不管不顾直接摊牌,就说她已经知道自己中蛊一事,所以玩完吧。
可纵然再想,也得认清现实。
谷遇是绝不可能把解药给她的,他和谢行蕴是一伙的,她能找到的医术最高明之人便是太医署首席,傅院判。
如果谷遇知道了她已经知道,想要再在她身上动点手脚,简直防不胜防。
她太清楚他的手段了。况且以她现在的发作程度,根本离不开谢行蕴。
只能寄希望于傅院判。
况且,她也咽不下这口气。
看她被蒙在鼓里,对他千依百顺,他们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白羡鱼朝他眨了眨眼睛,表情不辨喜怒,谢行蕴是喜欢她的,毫无疑问,可这当中,有他极致的占有欲在作祟,否则,他不会在她身上种蛊。
谢行蕴对她的占有欲是大于对她的喜欢的。
所以就还他一场空欢喜吧。
谢行蕴宽了衣,抱臂靠在金丝楠木的床架旁,歪着头,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少女,从他进来到现在,她已经发了许久的呆了。
发呆的模样也该死的可爱。
白羡鱼收拢思绪时,骤然撞进一双漆黑的眼眸,里面夜色深沉,像是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她往上拉了拉被子,打个哈欠,“你没有看到我留下的纸条吗?”
“看到了。”
谢行蕴仅着里衣,可以瞧见肌肉分明的轮廓,他掀起被子,贴着她躺下。
白羡鱼朝里面挪动,想和他保持距离,却被一只大掌扣着柔软的肚子拖了过去。
她装困,“那你为何还来?不怕身体吃不消吗?”
空气诡异地沉默了几秒,白羡鱼慢了一拍,明白有歧义后补救道:“染上风寒就不好了。”
可谢行蕴显然不准备放过她,他在她颈窝喟叹一声,温热的吐息像是沾了温泉的棉絮,一直在她的脖颈处作乱,“太久没亲热了,夫人都忘记了?”
男人身上的气息太过霸道,几乎将她榻上的月季花香都挤了个干净,白羡鱼手臂和后颈泛起一阵酥麻,想镇定下来,可不小心溢出一声轻吟。
谢行蕴手掌收紧,眸色暗地令人心悸,“嗯?”
白羡鱼咬住唇瓣,可恶,现在这个中蛊的身体根本就受不了谢行蕴什么撩拨,她本来身体就有些敏感,现在更是有些身不由己。
“好困,睡觉吧,明日我还要起早学礼仪呢。”
即便刚冲了个冷水澡,谢行蕴身上的温度还是很高,他听了她的话,没有回答,不知道过了多久,在白羡鱼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少年轻声问道:“吃了药之后,心还痛吗?”
白羡鱼敛下眼睫:“没那么痛了。”
现在才来关心她,从前给她种蛊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她会痛?
她还为这个心疾整日忧思难安,小心翼翼地瞒着,没想到人家早就知道。
且,不在乎。
只要能得到她,满足他的独占欲,他就会做。
从谢行蕴的角度,可以看见少女雪白的皮肤,樱唇琼鼻,睫羽像把蒲扇。
他眸底浮现出几分挣扎。
白羡鱼察觉身后的气息越来越重,好似男人正在做什么艰难的抉择,她顿了良久,抬起眼睛,不期然一双复杂的墨眸映入眼帘。
谢行蕴毫无遮掩地望着她,眸底写满了她看不懂的情绪,身上的气息却平静到有些冷凝。
她攥紧了手。
他现在这样,是在纠结,要不要说出实情?
如果他说出实情,并且把解情蛊的解药给她。
那她也不会按照原计划那样做。
可让她失望了,正当她想要开口的时候,谢行蕴动了动唇,“不痛就好,早些睡吧。”
白羡鱼仿佛从头顶被浇下一盆冷水。
但她还是开口了,嗓音在夜里听起来有些冷。
“谢行蕴,我不止心痛,身体好像,也有些不对劲。”
谢行蕴呼吸微顿,薄唇吐出一个字,“哪?”
“感觉特别,想靠近你。”白羡鱼说完,敛住了眸中的所有情绪,静静等他回答。
屋外的所有声响,此刻都被放大了无数倍,聒噪的蛙声阵阵,鸟儿不断啼叫。
外面越是吵闹,屋内的气氛就越沉凝。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白羡鱼的手无意识地摩挲被面。
谢行蕴握住她的手,等她看过来时,缓声道:“我的错,这些日子公务繁忙,等忙过了这段时间,我便留时间陪你一起准备。”
白羡鱼挣扎了一下,没有挣开,便不再动作了。
也对,费尽心思种的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