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谷遇公子!”
白羡鱼看过去,果然看到了谷遇。
和那日不同,谷遇看起来体面许多,不过腿不知道怎么了,打上了绷带,胸前也鼓鼓胀胀的,衣服缝隙里面隐约可以看到白色。
这是受伤了。
白离奇怪道:“谷公子被人打了?这京都还有谁能打他?”
白羡鱼心道,压根就没有几个人吧。
谷遇明面上虽和谢行蕴来往不多,可有心观察的人,也应该知道两人的好友关系。
或许就是谢行蕴打的。
那日看到谷遇,他便尤其狼狈,兴许是和谢行蕴起了争执。
白羡鱼想到这层,眸底划过一抹深思,“是在争执什么呢。”
她看了眼谷遇,突然出声,“谷遇!”
谷遇吓了一跳,他怎么听到了白羡鱼的声音。
“谷遇。”
又是一声,不过这一声已经小了许多,谷遇这下确认了自己的想法,他步伐僵硬地转头,“白羡鱼。”
白羡鱼轻扫了他一眼,“好巧,你在这里做什么?”
谷遇心道,只是
。闲聊,淡定一些,既然谢行蕴已经做出了决定,他也不能拖后腿。
“买些药材,我带来的药材不够了。”
“嗯。”白羡鱼假装不经意地瞥了眼他手里的药包,“那日我看到你被人绑走,还准备去救你,不过我发现那好像是谢行蕴府上的人……”
她话语一顿,谷遇心脏骤停,心里已经惊涛骇浪。
她看到了他被谢行蕴绑去了府里,然后呢,难道是察觉到了什么?
白羡鱼看了眼他走神又有些飘忽的表情,心里凉到了底。cascoo.net
难不成……谷遇是为了她中蛊的事情来的京都?
而谢行蕴,制止了他。
“你身上的伤,是谁打的,朋友一场,我可以帮你报仇。”她语气淡淡。
谷遇强自镇定,“是我采药的时候不小心从山上掉下来,所以摔伤了。”
“哪座山?”
谷遇对京都并不熟悉,听到白羡鱼这么刨根问底,还一脸关心的看他,他有些慌神,其实他平时还是挺波澜不惊的,可是他心虚了太久,尽管白羡鱼没有问什么问题,他还是自己把自己绕了进去。
谷遇正想再找个理由企图蒙混过关,没想到眼前的少女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眼神冷漠的很。
他认识白羡鱼到现在,还没见过白羡鱼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一时间哑然。
可刚才好像是他的错觉,因为一眨眼,白羡鱼的表情又恢复了原样,“既然不是被人打的就好,下回采药的时候,记得小心点。”
谷遇盯着她看了良久,然后才放松下来,笑着点头。
应该没有发现吧,他心道。
白羡鱼说完,便上了一旁的马车。
绿珠也跟着坐下来,“小姐,我们现在直接回府吗?”
“嗯。”
白羡鱼撩了撩衣摆,裙尾落在锦座上。
“小姐,您说谷公子是在哪座山掉下来的?他话没有说完,弄的奴婢好好奇啊。”
绿珠是闲着无聊,便找点话题来聊。
白羡鱼轻飘飘地靠着车壁,“梦里的山。”
“什么山?”
绿珠没听明白。
白羡鱼没什么力气再解释,当疼痛来袭时,难以抑制的思念也随之而来,像是凶猛的浪潮。
她神色寡淡,从容拿起一颗服下。
若是心里没有鬼,直接说他的伤和谢行蕴有关不就行了,编了个蹩脚的借口,也是为了在他面前遮掩一些事。
还有什么事情能将她,谢行蕴还有谷遇联系在一起呢。
“白离。”
白离放慢了马车,笑问道:“什么事,小姐?”
“帮我查查谷遇在南诏的事情,小心些,通行令我会想办法弄来。”
白离恭敬道:“是。”
因为外敌忧患,南诏位于边境,对外关卡很严,只有南诏内有权势的人,才能批下通行令,当然像武宣帝那样级别的,自然大夔之内都畅通无阻。
她是不能通过谢行蕴拿到通行令,可长公主府里还有位南诏王的儿媳。
想到等会儿又要去找长公主,白羡鱼顿了片刻,“白离,拐个弯,我们去珍宝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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