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戒尺还太便宜了她,不如下回她犯错,就用拶指吧,将她的手指夹断!”
“可是……这样的惩罚也太重了,长公主那边说不过去啊。”
卢溪已经快疯了,“怎么重了?宫里那些受过拶指的,不也活的好好的吗?白羡鱼难道还金贵一些?”
余嬷嬷露出犹豫神色,“长公主那也不好交代,而且要是让小侯爷知道了……”
“是他们要你去教她的!而且知道了又怎么样!”
“可是那是在白羡鱼的院子里,她的人那么多,我想动手也没有机会啊……”
卢溪不知想到了什么,恨道:“机会是创造出来的,反正长公主也不会要了你的命,不是么?”
余嬷嬷沉顿了好几秒,才咬牙答应,“好,奶娘想想法子。”
……
白羡鱼知道了余嬷嬷别有用心之后,便没有再听她讲的意思,总之,她前世已经经历过了一回,这一世,应当也没有机会用上。
用完午膳后,白羡鱼展开信纸,开始给姬霜写信。
上回姬霜问他们成婚的日期,她好赶回来,上回她回的是,一有消息便告诉她。
信件一来一回,便会耽误许多日,加上如此匆忙,可能就没有多少准备时间。
白羡鱼怕她会提前动身,可那时候的姬霜,大概是见不到她的。
写完信,她交给绿珠,唇边有清浅的笑意,“给姬霜寄去吧。”
“是小姐。”绿珠接过,交给白离。
白离动作很快,不消半刻钟,便回来复命。
灼热的光芒在琉璃瓦上折射出虹彩,红墙一眼望不到尽头,有模糊的画面一闪而过,像是闪电一般消散无痕。
可白羡鱼抓住了这瞬间的感觉,快速道:“绿珠,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
“想起那一枚印章,我在哪里见过了。”
绿珠赶紧问:“在哪?”
白羡鱼眼神凝住片刻,“小时候进宫的时候,我曾经在一个宫妃的宫殿里见过。”
她只记得一些片段。
也是红色的宫墙内,有葳蕤的草丛连绵一片,一直延伸到地砖尽头,她那时候还很小,大概是和四哥逃了学,来宫里找三哥。
三哥和他们两人不一样,三哥上的是太学,只有受隆恩的大臣之子和皇子皇孙可以进,本来她和四哥也要去太学的,可三哥不让他们去,因此便不了了之。
最后两人去了宫外的书院。
小时候的她和四哥到处胡闹,就算是在宫里也不例外,也亏得有三哥在宫里,听到风声之后便会去给他们收尾,有时候会把他们训斥一顿,然后让人捆了送去书院。
那日她和四哥走散了,偌大的皇宫,宫殿除了名字,对当时的她而言没有什么不同的。
她就这样闯入了一个妃子的宫殿,妃子伏在书案
。上,旁边有几个印章。
她好奇地踮起脚看了好几眼。
那时的白羡鱼生的粉雕玉琢,大眼睛长睫毛,时不时扑闪一下,像是展翅欲飞的蝶,声音软软糯糯,总喜欢扎两个小丸子,绑着镶玉的发带,长长地一直到小肩膀,嘴唇也是红润润的。
看到她这副好奇的模样,没有多少人能拒绝。
妃子便把她抱起来坐在了椅子上,还说了些什么话,记不大清楚了。
小白羡鱼朝她笑了笑,然后伸手拿了一枚印章玩,缓缓在宣纸上印下痕迹。
绿珠激动道:“那咱们要不要进宫看看?若是那位妃子还在的话,我们岂不是就能知道有关夫人的消息了?”
白羡鱼记不清她的脸,也记不得她的宫殿,只知道是个宫妃。
难办的是,武宣帝对于选妃一事颇为热衷,早些年几乎年年大选,后宫的女人十分多,若是记得位份还好,不记得位份,几十人里找一个人出来,也有些难度。
不过,她父亲的印章,怎么会和后宫里的女人牵扯上关系?
白羡鱼仔细琢磨了一下,前世她对这些后宫之事没有什么了解,不过正好,长公主在这里。
“我们去找找长公主,她自小在宫里长大,直到嫁给镇北侯才搬出了宫,之前的公主府也一直闲置,她应该对这种事情比我们了解的多。”
绿珠立刻点点头,欢喜道:“肯定的,静安长公主对于这些事情应该了如指掌,镇北侯去世之后,静安长公主也常常往返在皇宫和长公主府,旁人进宫还要传召,或者口谕,可是对长公主殿下来说,那就是她的家,怎么会不熟悉家呢?”
白羡鱼眼睛里燃起期待的火苗,“对,我们这就去。”
静安长公主此时正在用膳,周围围了一圈的奴仆,果盈给她添茶倒酒。
背景是长公主府里最恢宏庞大的一栋建筑,房柱粗大,房梁骨干无一不精美,都裹上了红色的浆料,细细金粉散在其中,屋檐之下的雕画精美绝伦,涉及各类神话还有三皇五帝著名战役,惟妙惟肖,甚至望久了,会有种亲身经历了一场浩大历史之感。
这个女人身后是整个大夔,也无怪养出了这样的性子。
而谢行蕴那样冷漠也情有可原,生在了这样泼天的富贵高门,静安长公主幼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