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我刁难她?”静安长公主推心置腹道:“我如今都应承了你们两人的婚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谢行蕴未置可否,面无表情的时候有些说不出的矜贵气质。
静安长公主停顿了良久,“也罢,反正你们都定亲了,住下便住下罢,正好你也可以听听嬷嬷叮嘱的事,省的我再另外派人去你府上。”
谢行蕴淡道:“嗯。”
静安长公主叹了口气,她和他爹都不是什么不言苟笑之人,蕴儿什么都好,为人处世却总透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喜欢上人家姑娘的。
少年身姿挺拔,骨骼宽大,却劲瘦的很,眼中总噙着些令人看不透的东西。
他正要走,静安长公主蓦然叫住他,“对了,忘记同你说了,此回你成婚,你祖父要亲自来京都一趟。”
谢行蕴在门口停下,脸上难得露出意外神色。
“你祖父不知从哪得知了你和白羡鱼定亲的消息,说是要亲眼看看孙媳妇,过些日子便要动身了。”
谢行蕴想起那位老人,黑眸微动。
静安长公主提起南诏王来语气也恭敬,“南诏事务冗杂,安排起来少不得要些时日,估摸着下个月月初他便能抵达京都。”
谢行蕴应了声,“知道了。”
当晚,谢行蕴便住在了长公主府。
与白羡鱼住着的地方仅有一墙之隔。
绿珠和白离,以及萧正三人也都在长公主府住下了。
因为房屋宽敞,里间燃了一小盏灯外头也看不清。
因为长公主府里三层外三层地被侍卫包裹着,院子里还有谢行蕴,萧正和白离两人也不必时时守着,用完晚膳,三人坐在院中等待里面的两人吩咐。
萧正看起来格外高兴,“早就说了我们迟早是一家人,现在你们都信了吧。”
绿珠想起自家小姐那样美人出浴的场景,惋惜地咂舌,“若我是个男人就好了。”
白离失态地喷了口水,剧烈咳嗽,“不是吧绿珠,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是真的羡慕小侯爷。”绿珠趴着,惆怅着嘀咕:“其实我现在都不知道小姐是怎么喜欢上小侯爷的,小姐这么年轻,完全可以晚点再成婚的。”
“确实。”白离直说道:“我觉得长公主不喜欢我家小姐,几次三番给小姐摆脸色,何必早早受这种委屈。”
萧正虚虚叉着腰,诶诶了两声,笑着道:“别担心啊,你家小姐没有说过我家公子准备搬出侯府,另外的宅子已经准备好了吗?”
“换个宅子,难不成还不让静安长公主来吗?”
“肯定啊。”萧正想了想道:“那宅子修的十分奢贵,外头看着平平无奇,里头每一块砖瓦都出自名匠之手,公子亲自督造的,里面不仅有温泉,还有瀑布泉涧,小型猎场,树林草原等等,亭台楼阁水榭回廊这些基本的就不提了,可也都是公子画的图纸,你们没看到公子眼下的乌青越来越重了吗?那便是在熬夜画这些。”
绿珠想象了一下,被震惊住了,“听起来好像很宽阔。”
白离忍不住蹙眉,“你这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吗?哪有这么宽的地。”
萧正咧开嘴笑,“怎么可能,迟早你们也是要住进去的好不好,我现在骗你们有什么好处?”
绿珠询问道:“是在京都外吗?”
萧正狡黠地
。笑笑,“这就不能告诉你们了,总之等公子迎娶了你家小姐,你们就知道了,我已经去过不止一次了,次次都会被惊叹到,总之我敢打包票,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拒绝一个这样的宅子!”
绿珠也心生向往,笑容纯真,“要真是你说的这样的,小姐他们成婚后过的便是神仙日子了。”
她掰着手指头数,“第一,静安长公主不住在里面,小姐不必日日起早问安。第二,宅子那样大,住起来也舒心,想玩什么也不用坐马车去,小姐坐马车坐久了会不舒服,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烦。第三,这样看起来小侯爷也很有钱,不会让小姐的生活质量下降……”
她念叨了一大堆,萧正凝噎良久,抽了抽嘴角,“我家公子可有钱了。”
她怎么会觉得白五小姐嫁给他家公子会跟着受苦啊!
白离看绿珠一眼,颇为赞同,“再有钱,能有我家二公子有钱?”
之前便有人算过白陌淮一年的进账,说句富可敌国都不夸张,甚至早些年国库亏空,白陌淮还主动捐了一部分的家财。
不少人都等着看他之后过的有多落魄,还有人臆测,这样庞大的数额,白陌淮这样大公无私捐出去,恐怕将军府揭锅都难。
结果他们仍旧过的好好的,吃穿用度堪称奢靡。
萧正知道谢行蕴所有私库的位置,闻言诡异沉默良久,觉得现在打他的脸有些不大好,他们本就舍不得白五小姐嫁出去,说出来免不了要争论一番。
不妥不妥。
想到之前白家二公子,询问起公子的家产时,公子也答的模棱两可,萧正不予置评,笑道:“也还行吧。”
绿珠看向漆黑一片的屋子,“小姐今日还未叫我伺候沐浴,可也没有要亮灯的迹象,难不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