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要不我们先回府吧,公子几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若是在这登上两个时辰,染了风寒怎么办?”
白羡鱼脸颊微红,那果酒虽然喝起来只有淡淡酒味,可后劲倒也不差,她扬起头吹了吹风,“等半个时辰罢,若是半个时辰没出来,我们就走,正好醒醒酒。”
“是。”
正说着,白离忽然走上前来,“小姐,长公主殿下往这来了。”
白羡鱼眼里划过几分惊讶,从石凳上站起。
绿珠收起帕子跟在白羡鱼身后。
静安长公主的脸色十分复杂,她将拖曳在地的大长袖顺了顺,双手交握在前,直接道:“蕴儿和我说了你和他的事。”
白羡鱼上辈子虽然做了她几年的儿媳,可依旧不擅长对付婆媳关系。
所以她是来给她下马威的?还是要旧事重提,说她绵延不了子嗣什么的?
思及此,她简单“嗯”了一声。
为了防止贼人,宫墙内外没有高大的树木,只有低矮的草丛和一些开的繁盛的花骨朵。
宴会一直持续到了戌时,虽是玩乐,可在圣颜面前也始终绷着,这下散了场,走出来的人脸上都带着些许疲惫。
静安长公主似乎也是其中一员,她静默片刻,只问了她一个问题——
“你喜欢蕴儿吗?”
白羡鱼有些意外,身体先于思考,点了点头。
静安长公主眼神微凝,“那……”
“母亲。”
身后传来一道略微冷凌的声音,身材颀长的男人缓缓迈步而来,红色的宫墙沦为了他的背景,将他冷冽的气场衬地趋近于冷漠。
白羡鱼和谢行蕴对视一眼。
就这么一眼,她从心里酥麻到了指尖,浑身都像是过了电。
静安长公主语气一顿,“蕴儿,我……”
谢行蕴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冷然道:“送母亲回去。”
萧正头皮一绷,走到静安长公主身侧,抱拳道:“长公主殿下,请。”
静安长公主看了眼不知何时已经远远高于她的儿子,轻叹了口气,拂袖离去。
最后谢行蕴陪她等了一会儿,才将她送回了将军府。
两人这几天颇有些如胶似漆,或者说,白羡鱼有些情难自禁。
大夔风气开放,女子的夏裙开至锁骨往下一些都是常态,白羡鱼今日穿的便是轻薄的鲛纱,淡淡的月白色和云烟白融合地极好,裙下的肌肤被衬地像是润泽的珍珠。
往下,纤腰随着火热的吻轻颤,男人的手上有一层薄茧,细细的摩挲声和些许相触的声音听的人不禁耳热。
白羡鱼靠在紧锁的门上,捧着男人的后脑勺,本来谢行蕴只打算摁着她好好亲一会儿,不知何时,少女便将他的衣襟弄散了。
他凑过她耳边,低道:“这是何意?”
若是可以,白羡鱼也想管住自己的手,可问题是她不禁管不住,还有种想要继续的感觉。
谢行蕴最是受不住她这样意动又懵懂的模样,抬起她的下巴再度吻上。
少女踮起脚,将他抱的更紧,此时男子和女子构造的不同展现地淋漓尽致,谢行蕴的手贴着她的腰,细腻嫩滑,不止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堪堪控制住向上的趋势。
良久,他额头浮现几滴汗,咬住她的耳垂,“别勾我了。”
白羡鱼压根就没听清楚他的话,像是干涸的鱼儿寻求水源般迫切地寻找男人的唇。
当她跌跌撞撞地撞上他的唇时,谢行蕴心里缓缓浮现了三个字:
真要命。
白羡鱼缠着谢行蕴吻了许久,可心里却好似有个声音,一直在说,这还不够。
不知过了多久。
谢行蕴忍得脸色发黑,他一把脱下自己的外袍,将少女裹得严严实实。
对上她茫然失神的潋滟水眸,他终是不忍,从后吻了吻她的耳廓,哑着嗓子道:“乖,先……欠着,日后加倍补上。”
白羡鱼听得耳根一麻,她看着谢行蕴这狼狈的模样,颇有些为自己的举动感到羞耻。
也不知道该回什么,她把头埋在他怀里,抱着他健硕的腰平复呼吸。
谢行蕴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本来固定发髻的簪子不知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少女披着一头青丝,眼尾微微发红,那是方才被逼出来的眼泪。
白羡鱼抱着他,倒是逐渐将呼吸调整过来了,可男人却没这么容易,见到她好了些,他便抱起她,放入了盥室当中。
弯腰捧着她的脸啄了一口,谢行蕴扯了扯唇角,“晚安。”
……
武宣帝昨日找白家兄弟并无要事,只不过是给白景渊批了休沐,关心了下其余几人,让他们在这段时间好好和白檀深话家常之类。
翌日用过早膳,白羡鱼和他们在院中散步消食,正笑着捏起一块糕点,一个侍卫便上前报:“公子,小姐,有个姜夫人来了,自称有要事想要当着公子你们的面说。”
白檀深看向白景渊,见后者也有些疑惑,便开口,“让她进来吧。”
“是!”
很快,侍卫便领着一个身穿如意纹绯红色长裙的女子走进,“公子,这位便是姜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