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淮瑜造成了黄子戚的死?”
“是!”黄江海连着大喘气,像是费尽了力气开口,“子戚可是从小长在海边的,怎么会说溺死就溺死,连个尸身都找不到,他几岁便会泅水,若非有人动了手脚,他肯定不会就这么死了。”
“有没有证据?”
“证据?”黄江海道:“江淮瑜怎么会留下证据,他欺我黄家无人便肆无忌惮。”
说到这里,男人的背脊似乎都被压弯了,沧桑自嘲,“可是啊,我黄家确实无人,就算知道凶手是谁,也动不了他。”
白羡鱼正思考他话里的可信度,黄江海却突然抬起头,“但……主子您如此神通广大,说不定能找到那个东西。”
找到了那个东西,就是赤裸裸的证据!
“什么?”
“那个东西可以证明,那日子戚他们出海时,江淮瑜恰逢上任郡守,也正好坐船巡视!”黄江海愤声道。
白羡鱼等他把话说完。
“江淮瑜据说是来自瑞州的家族,他们族内子弟都有自己的佩玉,当时,有一个人在海水中捡到了他的玉佩!”
白羡鱼微微抬头,“谁?”
“那日和子戚一起下海的人,海家姐妹的海灵儿!”
白羡鱼微微一怔,“她手中有他的玉佩?”
“有,我也是后来才得知,那日出事之后,很快官差便来核查遇难人数了,并且迅速定了案,海氏清醒之后察觉不对劲,将事情告诉了绮衫,绮衫便去击鼓鸣冤,可是衙门并不受理这些案件。”
“为何不受理?”
“因为她们那时,也不知道这枚玉佩是何人的。”黄江海道:“海氏说,她一落水便被人敲晕了过去,可是海水汹涌,不停冲进甲板,她呛了水,又咳嗽醒来,便见到有人围在她们原来的小船上,活生生摁住我家子戚在水里,不让他抬头!”
白羡鱼微眯了眯眼,只是想想当时那个画面,她都一阵恶寒,别提亲眼看见的海灵儿,若是她对黄子戚有意,怕是得肝肠寸断。
“可惜海氏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又有人打晕了她,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看到了那人身上一晃而过的玉佩,第二日她彻底清醒之后便又下水去寻子戚,子戚没有寻到,倒是让她看到了一枚熟悉的玉佩,玉佩的绦绳挂在了破碎的船板上。”
绿珠不由得感慨,看向自家小姐,“天无绝人之路,若非如此,当时船离的这样远,便是有人动手,凭借他的手段,确实能一手遮天过去。”
可是,白羡鱼心道,偏偏掉落的玉佩流转到了海氏的面前,或许海氏是江淮瑜最不想让她察觉的人,可天意弄人,偏就到了她手里。
后来的事情也就不难推断了。
海氏没了依靠,江淮瑜想要娶她,动动手指便有一百种一千种法子让人把海氏给他送过来。
他甚至可以光明正大地将她接入府中,以照顾小姨子的名头让她住下,然后暗中图谋。
而海氏在相处中发现了江淮瑜便是那日那些人的主子,因此动了杀心。
白羡鱼想到这里,忽然有了个毛骨悚然的想法,没有想到素衣胜雪的江淮瑜背地里居然是这样疯魔的个性,“你们那里有不少志怪传说吧。”
黄江海点头,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
白羡鱼已经没有什么想要问的了,朝门外的白离说了声,“再去准备一辆马车,我要带他回郡守府。”
不能正大光明的进去,以免打草惊蛇。
可白羡鱼即便知道了凶手便是那个温婉的女子,却也害怕不起来。
白离点头称是。
郡守府。
白羡鱼这里有了进展的同时,谢行蕴那端同样也审地差不多了。
白景渊看着跪倒一片的人,心里颇为诧异,梁州距离京都十万八千里,便是他到了这里,也没有什么可用之人,全是家中带来的亲信。
谢行蕴才中了状元,仕途尚未开始多久,居然连这梁州城都伸的了手了。
这个看起来散漫的少年,做起事来倒是雷厉风行且狠辣,一日功夫便找到了当年涉及此案的人员,他本以为像他这样的高门贵子兴许下不了手,可没有想到谢行蕴上来便是用刑。
不消两个时辰,这正堂当中便已洗了两回,即便干净,浓重的血腥味也让人不寒而栗。
这样的效果也出乎白景渊意料地好。
谢行蕴微抿了口茶,淡道:“说完了。”
“说完了,说完了!”
“大人饶命,小的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啊!”
少年面不改色,“带下去画押。”
萧正抱拳:“是。”
白羡鱼这回没有走正门,而是走的后门,自然也就不用路过正堂,将黄江海安置好之后,她找来了白离。
白离在她面前弯身道:“小姐有何吩咐?”
“江淮瑜是瑞州人,你去打听打听,瑞州有哪些有关溺水之人不得投胎的传说。”白羡鱼思考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