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黄绮衫道:“我知道他们迟早会查到我的头上,左右不过一个死,自首的原因是因为我家中还有亲人,若是白姑娘你垂怜我,便帮我安置好我的家人,可以吗?”
白羡鱼想到之前和海氏去甫江边时看到的景象,面色微冷,“江淮瑜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他?”
就她看到的而言,江淮瑜是个好官,从某种程度而言也是个好丈夫,为人谦和有礼,简朴节约,黄氏为何要这样做?
黄绮衫不急不缓道:“他不爱我。”
白羡鱼皱了下眉,“就因为这个原因?”
“不然呢。”黄绮衫阖着眼皮道:“他是个疯子。”
少女脸上的表情显而易见地疑惑,像是不解。
“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们府上的所有人都长得很像么?”黄绮衫抿了口茶,平静道:“我们不过是他缅怀亡妻的代替品而已。”
“我们每个人都代表了海韵儿的一面,也就是他的妻子,比如我,他说我长得很像海韵儿生气不理人的时候,日日年年,我便忍受不了了。”黄绮衫说的轻描淡写,不知道是个性使然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仿佛在和白羡鱼讨论天气一般。
白羡鱼敛了下眼皮,“那包裹里面包着的是什么?”
黄绮衫微微一顿,目光轻闪,“毒药。”
“现在在哪里?”
“已经销毁了。”
沉默良久,白羡鱼点头:“我会和他们说的,你还有什么话要交待吗?”
“没有了。”
白羡鱼便让人带了她离开,就在她打算好好理一下思绪的时候,又一道女声响起。
“白姑娘。”
她抬眸看去,院门前,钱氏由一个丫鬟搀扶着进来,脸上的妆容不似从前浓,淡雅许多。
“我有事找你。”钱氏扫了一圈,让自己的丫鬟退下,径直走到黄氏坐过的位置,面色正经道:“你现在有时间听我说吗?”
白羡鱼挑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有时间,那我长话短说。”钱氏犹豫许久,又深吸一口气,道:“不用找了,凶手是我。”
白离露出古怪的神情。
白羡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钱氏讶异为何眼前的少女一点都不惊讶,她皱了下眉继续:“不想再待在这里了,倒不如一起死了好,我家里本也有些家业,嫁个寻常的人也可安稳一生,在他府上蹉跎数年,这已经是我忍耐的极限了!”
这回白羡鱼没有问她什么,就让她走了。
白离在钱姨娘走后看向自家小姐,不解道:“小姐,钱氏说是她杀的,那个黄氏说是她杀的,这到底是谁在说谎啊,江大人后院里就只剩下海氏了吧,该不会等下她也要来讲是她?”
白羡鱼没说什么,静静在院内待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海氏却没有出现。
“你去海氏的屋子看看她在干什么。”虽然有两人主动承认了,可白羡鱼觉得有些疑惑。
白离点点头,很快就探到了消息回来,“小姐,海氏白日里哭的太厉害,早就昏睡过去了,这些天的精神都不大好。”
说完,见少女陷入思考,白离补充了句:“属下觉得最不可能的便是海氏吧,海氏和江大人的感情挺好的,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
白羡鱼却忽地一抬眼,脑海中电光火石地闪过什么,“你先去把今日的事情告诉我三哥和谢行蕴。”
虽然她也觉得有些蹊跷,但这两人不约而同的话里,定是有什么她们清楚可他们不清楚的消息,没准能问出什么来。
“是。”
白离回来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白羡鱼正准备走,身后就又响起一阵脚步声,沉稳有力。
她转头看向来人,谢行蕴朝她走来,颀长的身材在近黄昏的灯影下拉的很长,俊美如临世的神祇。
白羡鱼瞬间想到了刚才回府的尴尬时刻,僵硬在原地。
谢行蕴走到她面前了,她才微微往后靠了点,仰着纤白的脖子看他,“有事?”
谢行蕴在她身前伫立,扬唇道:“一刻不见,如隔三秋,来看看我家小鱼儿是不是也想我了。”
白羡鱼有些不自然,纠正道:“我……现在还不是你家的。”
半晌,头顶上传来一声闷笑声。
男人懒洋洋地在她面前蹲下身,大手握住了她放在膝盖上的柔荑,“那什么时候是?”
绿珠悄悄给两人放风。
少女柔嫩的手心被他摩挲到微红,那一块的温度都烫的不同寻常,她挪开视线,清了清嗓子道:“不知道。”
谢行蕴吻了下她的手背,鸦羽下的漆眸略深,问了另一个问题,“方才看着我在想什么?”
白羡鱼一愣,下意识反驳:“没有想什么。”
男人挑眉。
她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解释,于是立刻补充道:“那时候我在想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