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
从前的谢行蕴她没有把握,可现在的谢行蕴,会的。
和两人聊完,白羡鱼准备进府,抬步便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白景渊站在四角天井中央,长身玉立,身旁站着江淮瑜,二人同时看向池中莲花。
“三哥!”
白羡鱼笑了笑,“你来了。”
白景渊微微一顿,幽深的眸子霎时显露出几分柔和,“小鱼儿。”
江淮瑜看得啧啧称奇,不免多看了白羡鱼一眼,白景渊在他和谢行蕴面前从未露出过和颜悦色的一面,谈话办事眉头始终紧锁,偶尔轻描淡写地瞥人,也像是能洞穿一切阴谋诡计一般锐利。
现在却对这个妹妹如此温和,倒是让他意外。
同样让他意外的还有谢行蕴,从某种程度而言,谢行蕴和白景渊都是不会轻易表露情绪的人,白景渊是白羡鱼的哥哥这还说得过去,谢行蕴今日送白羡鱼过来,脸上的表情倒比白景渊还反常,活脱脱像是换了个人。
“哥哥,你们是不是在谈正事?”白羡鱼走到他们跟前,吹弹可破的小脸散发着一层浅柔的光晕,“是的话我等会儿再来找你。”
“聊完了。”白景渊微勾起弧度:“什么事?”
江淮瑜适时找了个借口离开。
白羡鱼把方才和余老夫人以及余凤艳的说的话和他复述了一遍。
“母亲并非余家的人?”他习惯性地皱眉,“这我倒是未曾听大哥他们说过。”
“大哥他们应当也是不知道的。”
两人在家中一个排名第三,一个排名第五,都算是年纪比较小的,除了白檀深自小跟着白元年夫妇四处征战外,白陌淮等人都很少和他们见面。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加上和这边的联系本来就少,故而两人的情绪起伏都不太大。
尤其是白景渊,现在已经在冷静地思考,若是母亲还有在世的亲人,该用何种手段找到他们。
亲外祖家的女儿一走失便是这么多年,现如今母亲已经撒手人寰,他们骨肉至亲几十年未曾相见,便是慰藉母亲的在天之灵,他们知道了真相也不该无动于衷。
“我会令人查探,今日我便给大哥他们寄信,将此事告诉他们。”
白羡鱼也正准备告诉哥哥他们,闻言笑道:“那就交给我吧,我现在刚好没事,有的是时间给大哥他们写信,哥哥你忙你的。”
白景渊淡笑望着她,“那好。”
他停顿了两秒,“这次让你搬过来是因我们马上就要结案,大概就这十天,你安心在这待着,客栈出入不便,郡守府比客栈安全的多,若是缺什么就让人告诉我,或者你先和海氏说,承了的人情哥哥到时候给你还。”
白羡鱼笑着点头,眼睛转了下,“好,我知道了,哥哥我现在还有一点小小的事情,先走啦?”
“嗯。”
白羡鱼没那个胆子在白景渊眼皮子底下掉头去找谢行蕴,走过一个拐角之后停下,她看向绿珠,“去让人准备一辆马车,小心一点。”
绿珠点点头正要去,白羡鱼又拉住了她,“不行不行,马车的话容易被发现,你去马厩里面要一匹马吧,白离和我去就行了,你待在这。”
绿珠小声回了句,“是,那小姐要早些回来呀。”
“嗯嗯。”
很快马就备好了,白羡鱼从后面走了出去,白离扫视一圈之后也紧跟而上,他不用骑马,轻功便已很快。
白马在熟悉的酒楼后院停住步伐,白羡鱼跳下马,整理了下自己的裙摆。
谢行蕴还是住在这里,她轻车熟路地过去,一眼就看到了放风的萧正。
萧正略微惊讶可也没有立即禀告谢行蕴,这还是白家小姐第一回主动来找公子吧?
当真是稀奇,倒是可以给公子一个惊喜。
白羡鱼上了楼,在谢行蕴房门前停下,敲了两下门。
“进。”
男人的语调低沉,像是正被什么东西困扰了心绪一般。
白羡鱼怀着一点好奇推开门,谢行蕴背对着她,面前摆着一张圆木桌,也不像是在处理公务的样子,身体前倾了下,两只手似乎抓着什么放在了身前。
因为这个动作,他微弯下腰,宽阔结实的背部便尤为惹眼,层次分明的肌肉隔着华贵的袍子微凸。
白羡鱼不知为何,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那日做的那个梦,谢行蕴站在卧房中处理公文,而后是她指尖下紧绷有力的肌理。
说是梦,倒是比她切实存在的记忆更真实一些。
难道她已经对谢行蕴渴望到这种地步了吗?
白羡鱼神思游离之际,谢行蕴已经转过了身,微拧的眉头在见到她的瞬间平缓了。
“你怎么在这?”
白羡鱼被打断联想,猛不丁对上他矜贵俊美的脸,下意识后退了一下,掩饰性地移开目光,“就,找你有点事。”
谢行蕴迈步向前,大手握住她柔软的小手,这期间他的眼神带着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