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颤抖:“两个混账东西,自己做出的畜生事,肖想羡鱼,还用那种肮脏手段,就连老身给她送的补品你都算计进去,还有脸怪罪小侯爷,振振有词来告状!老身今日非打死你们不可!”
余伯泉回过神,赶紧磕头道错,手抖地像是在抽搐,“小侯爷放过我!是小民眼瞎,是小民该死,小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是小侯爷即使阻止了小民犯下滔天大祸!小民理当感激不尽还倒打一把!可大人宅心仁厚,求大人开恩!”
许茂平还没有恢复过来,吓得居然口吐白沫。
谢行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神却在余家老太和余家妇人上停留一瞬。
他淡漠道:“既然该死,那便死吧。”
余伯泉骇得瞳孔紧缩,当场吓尿,臭烘烘的液体出现在他白袍子上,刺眼醒目!
“大人开恩啊,大人开恩!”余凤艳和余老夫人的脸色惨白地像是一张纸。
江淮瑜扫了他们一眼,下令,“将这二人打入牢中仔细审讯。”
“是,大人!”
哀嚎声此起彼伏,余老夫人想去抓余伯泉的衣角,结果抓了个空,倒在地上,老泪纵横,“大人!大人饶了我孙儿吧!”
江淮瑜见得多这副场景了,故而无动于衷。
可让他再度意外的是,谢行蕴居然迈步过去,将跪伏在地的老夫人扶了起来,后者大气不敢出,震惊地望向他。
“别让她看到。”他松开手,面色阴晴不定。
老夫人心力交瘁,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她”是谁,只觉得这个少年不似那日看上去那样慵懒随性,一个眼神都压迫感十足。
“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闯来。”谢行蕴漠然道:“若非因为你们两人,他们当日便没了命。”
余凤艳的哭声戛然而止,面对着这个年轻的小侯爷,心里第一次有了骇惧之意。
江淮瑜开口,“你们管教不了,就该料到日后会有这么一天,他们犯错会被旁人管教……意图谋害官眷,诽谤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不等余凤艳两人深思,江淮瑜便道:“回去静候发落吧。”
余老夫人怔忪起身,两人皆是脸庞煞白,可她们谁都怪罪不了。
外人能看得出,她们最为最亲近的人自然也看得出,伯泉这孩子已经让许茂平给带歪了,是她们当初没有好好训诫他,子不教,父母之过。
“罢了……怨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