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疑点,今日三哥一出门就把门和关上了,好像怕她看到什么一样,难道是……那个女子就在里面?
白羡鱼来了点兴趣,或许下一次她可以悄悄看一下?
秦知柔走后,侍卫进来打扫房间,此时白景渊也已经下去用膳,并未留在房间内。
侍卫不敢多看,从盥室一路到榻上的水坑给扫平了,又把移位的椅子桌子都复原,想了想又叫人熬了一碗避子汤,若是白统领在这的话,肯定会照顾的无微不至,他们作为他一手带出来的属下,自然也得面面俱到才是。
白景渊回房间时就看到了桌上一碗汤药,微眯了下眼,“来人。”
侍卫进来抱拳,“公子。”
“这是什么?”
“呃,这是属下为秦姑娘熬的避子汤。”
秦知柔遗落了钗环,正巧赶来,前面的话没有听清楚,后面的倒是听得明明白白。
【……为秦姑娘熬的避子汤。】
她敲了敲门,白景渊朝她看去。
“我的银簪落下了。”
白景渊对她的这支银簪有印象,略顿了顿,便从榻上拿起。
秦知柔从他手中拿过,轻声道:“多谢大人。”
白景渊微抿了唇,却看到她径直绕过他,拿起了那碗汤药,唇角微弯了下,“大人不必担心,民女身份低微,自是不敢痴心妄想。”
她说的颇为体贴,倒是叫人挑不出毛病。
白景渊心里却有些难以言喻的滋味,胸口像是闷了一口气。
秦知柔恭恭敬敬地朝他福了福身子,“大人,民女告退。”
白景渊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可笑,她不过是有目的地接近他,喝避子汤是情理之中,不过是他之前没有想到这回事情,现在她这样,不正好省去了麻烦?
“退下领赏。”
侍卫脸色微喜,“是,公子。”
……
谷遇连夜赶到了郡守府。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差点被看门狗撵了个狗吃屎。
“哎哎哎!你们府上牵狗不栓绳子的吗!”他目露惊骇。
门口的仆人一看,就看到黑夜中有个男子四处狂奔,嚎叫着跳到了侍卫的身上。
侍卫:“……”
谷遇:“……大哥。”
侍卫把他架在他腰上的腿捋直了,肃了肃表情,“何人在此喧哗?”
谷遇见大黑狗被另一个侍卫赶跑了,才从他身后站出来,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袖介绍道:“能见见你们家郡守大人吗?我是他朋友的朋友。”
能让他们微服私访的案子绝对不简单,说不定谢行蕴和白景渊尚未表明身份。
谷遇的考虑是对的,侍卫确实不知道谢行蕴和白景渊的名字,但只知道是两个他们大人都得罪不起的人物。
可眼前这个人有些古怪,大半夜的穿着这样的衣服出现在门口,倒像是个算命的。
“不行,我家大人没时间见你。”
谷遇又说了几句,侍卫还是不让他进,他快急死了,就好像有一把刀悬在了他的脖子上,见到白羡鱼的那一刻他才能稍稍安下心,对比起白羡鱼中蛊,他宁愿他那只蛊咬了其他人,他永远找不回。
“其实我是个大夫。”谷遇正经了一下,不由分说地给他把脉,侍卫正要抽出手来,就见他道:“你最近几天总是脚部疼痛,彻夜不眠,服用了五味子、牡蛎、龙骨……可见效甚微,对吗?”
侍卫惊讶地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谷遇拿出了神医的做派道:“我当然知道,知道揭了皇榜治好了李皇后的人是谁吗?”
侍卫不可置信,“是你?”
谷遇严肃点头。
“假的吧?”
谷遇:“……”
“不过你这医术倒是挺厉害的,这样吧,你在这先休息一会儿,等明日天亮了,我再去禀告咱们大人和夫人,最近夫人总是头疼,请了不少大夫来看都没有用,兴许你能看出什么。”侍卫拍拍他的肩膀,微笑着点头。
谷遇倒也不是没有流落过街头,赶了许久的路,他也不想找客栈歇息了,“行吧行吧,我就在这里等着。”
……
因为怕时间晚了路上拥挤,不好搬东西,白羡鱼起了个大早,绿珠昨夜已经让人将她的东西都搬上了马车,一辆一辆运往郡守府。
天边泛起鱼肚白,白羡鱼也到了郡守府。
因为早就打过招呼,故而侍卫很是轻松地就给他们的人放行了。
但白羡鱼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打瞌睡的谷遇。
不过想想,谷遇向来行踪不定,为了一株药草能跑遍整个大夔,甚至跑去别国,出现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
谷遇一睁开眼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那个马车旁边肌肤瓷白的女孩不就是白羡鱼吗!
他欣喜地扬起嘴角,还没有维持多久,就见白羡鱼后头的马车车帘被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