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块并不是积水的地,被子垫着,倒也不凉。
想到白羡鱼偷偷摸摸给他盖被子,还给他掖好被角的时候,谢行蕴唇边的笑意渐深。
被遮掩了许久的月亮,终于拨云见雾。
一道月练打在谢行蕴面前,边缘镀上了一层清浅的辉光。
总算是,有那么一点光照进来了。
与此同时,远处汹涌的浪花中,似乎隐隐约约有个人形。
……
白羡鱼因为中途醒了一次,于是睡到了绿珠给她把窗户什么的打开了,阳光照进来,二等丫鬟们蹑手蹑脚地打扫完了,这才醒了。
不过她还不是自己醒来的,而是被吵醒的。
白羡鱼揉了揉额前的碎发,“绿珠,外面怎么回事儿啊?”
“吵到小姐啦?”绿珠看了一眼窗户外道:“好像是昨夜雨大,冲上来个人。”
“哦。”白羡鱼打了个哈欠,“先洗漱吧。”
洗漱完毕,白羡鱼来到了甲板上,那里一个女子浑身湿透地躺在旁边,有侍卫脱了袍子给她盖上。
白景渊也出来了,“怎么回事?”
白离抱拳道:“回公子,方才侍卫在巡逻的时候发现水面上飘着一个女子,就捞了上来看看,没想到还是有气的,因着您和小姐都没有过来,就先把她放在了这。”
女子面容清秀,发髻散了,衣服倒是完好,气息微弱。
“绿珠,给她换身衣裳吧。”白羡鱼道。
绿珠点点头,叫了几个侍卫把她抬进了自己的屋子。
白景渊看着白离,“盯着她,等她醒了之后好好盘问。”
“是!”
白羡鱼吩咐完,用早膳的功夫就听见女子的尖叫声。
绿珠匆匆忙忙赶来,“小姐,那姑娘醒了。”
“好,我们看看去。”
但是还没有等到两人走到门口,那边的尖叫声就冲向了白羡鱼。
她瞳孔微缩,白离也睁大眼,反应极快地抓住那女子的手,将她甩在了一边。
“……她怎么了?”白羡鱼皱眉,走到白离身后。
“属下也不知,方才属下问了她几个问题,一开始她还懵懵懂懂的,然后突然就尖叫问我是谁。”
果然,这女子被甩在了一边,吃痛地站起身来,目光警惕,“你们是谁?我可是……”
她话语一顿,突然痛苦地抱住头,“我是谁?”
白羡鱼试探道:“失忆了吗?”
女子摇摇头,又点头。
绿珠道:“小姐,我估计八成是失忆了,我家乡那也有个失忆的姑娘,也是从外地来的,就是她这样见人就问她是谁,我们又是谁的。”
白离皱眉,“失忆了?”
“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家中有几个亲人,一点都不记得了?”
女子像是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哭着点头。
这时有侍卫道:“或许是路过的小商船或者渔船,出海遇难了,昨夜那样的暴雨,能存活下来已经是侥幸了。”
“或许吧。”白离道:“去将此事告知公子。”
这女子刚才突然尖叫,要是还发疯,吓到小姐怎么办,白离觉得还是在这里守着比较好。
“是!”
女子虽然失忆,但明显没有撞坏脑子,她看了一眼两人,立刻分辨出来了谁是主子谁是侍卫。
这茫茫海水的,要是他们不收留她,她又失忆,一个人都不认识,就别无可去的地方了!
他们能救她,应当是好人吧。
女子悄悄打量着白羡鱼,她本能地觉得,眼前这个少女穿着的衣裙很昂贵,这一身细皮嫩肉,五官绝美的,一看就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
也许她能救救她!
女子扑通一声跪下,哭泣道:“姑娘救救我罢,我现在无依无靠,不知该去哪里,要是落到了水贼手里肯定会死无全尸的。”
她边说边磕头,船板都快被她的头砸烂了。
“姑娘救救我!我愿意为您当牛做马,做丫鬟也行的!”
绿珠于心不忍,“小姐,奴婢听说这边水里岸上的水贼多的不得了,也就是咱们漆着官船,小毛贼都不敢来,但他们的手段可残忍了,就连嫁了人的妇人和孕妇都不放过的,何况是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落在他们手里,直接被杀了都该庆幸。”
白羡鱼犹豫一会儿,“我们此去有要事,不能带着你,我身边也不缺丫鬟服侍,这样吧……你暂且留下,等船靠了岸便是梁州,那里安生些,到时候我送你些银两,你自去寻条生路吧。”
女子感激涕零,“多谢姑娘!”
“白离,看看她会不会武功。”
白离点头,上前检查,过了一会儿后,他抱拳道:“回小姐,她手上并未有练刀剑或者其他兵器的茧子,内力也没有,应当是没有武功的。”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