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回在他府上也没有那么容易就将人带走。
李纯率先拒绝,可还是笑着的,“别了三哥,我还小呢,不过你也悠着些,身体要紧。”
“不小了,父皇在你这个时候都已经有了大皇兄了。”李靖不以为然。
李长宁不耐,“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呢?没看到我还在这里吗?”
“都别说了,我们来聊点好玩的。”李旦笑了几声,发话,“七弟,你的课业完成了吗?”
李纯一愣,其余几人都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记得上回太傅说,要是你这次还没做完,就禀告父皇,那这几天怕就是你最后一次假了。”
李纯郁闷道:“可是我们现在不应该是为大夔效力吗?为什么还要抄书!”
“见字如见人,从小抄到大还不习惯吗?再说了书读百遍其义自见,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李烨憋不出笑了一声,“七弟的字确实写的太潦草了些,我觉得太傅还是手下留情了。”
李纯不服气,“你们都抄完了?”
众人皆是怜悯地看他一眼。
李纯:“……”
“你们太过分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李纯有些急了,“我还有整整两百遍赋论,来人,快给我拿纸来!”
“七弟这是要现抄了?”
“后日就回太学了,怕是来不及啊。”
李纯脸色黑黑的,“我以为你们都没有抄!”
李意看他头发都快炸起来了,憋不住笑出了声。
他一笑,大家都跟着笑起来,亭子里布满了欢笑,李靖也笑了笑,这气氛一活跃,就让人格外放松胆大了些。
李靖看向闭眼的男人,“表哥这些年过的跟和尚似的,要是不好意思去找别人,可以来找我啊。你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我给表哥你留意着,有合适的马上给你送去府上。”
谢行蕴冷淡地掀起眼皮。
李靖看他睁开眼了,估计还以为自己说到点子上了,兴奋道:“我前些天从西域的商人那得了一个可人的舞姬,那水蛇腰,啧啧啧。”
李旦道:“看你这一副垂涎的样子……”
李靖摆手,暧昧道:“没有没有,我还舍不得呢,要是表哥你要,我今日就给你送去府上。”
莫心脸色难看,李长宁气得骂人,“三哥!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这不是好心吗?”
李长宁本就憋着气,马上跳下座位踢了李靖一脚,李仪几个打圆场。
“算了算了,都是开玩笑的。”
“好了点到为止啊,不许胡闹!”
李靖被她推搡着还真从位置上滚了下来,差点滚到水里去,脸色黑沉。
因为泥土有些润湿,所以还沾上了几个湿脚印,颇为滑稽。
“李、长、宁!”
李旦几人赶着劝架,结果回头一看,李靖脸上跟抹了煤炭一样。
连李长宁都忍不住笑场了。
“哈哈哈哈!”
众人大笑,李纯更是直接丢了笔,捧腹大笑。
人声鼎沸中,谢行蕴眼皮微抬,不经意地自白羡鱼身上划过。
他的手搭在膝盖上,半阖未阖的墨眸叫人瞧不出什么情绪,落叶纷飞,云雀低语,周围人笑闹不止,他周身却孤单冷寂。
……
白羡鱼和李长明说了两句,就四处张望,想看看莫临渊在哪,看到他不在的时候,她问李长明,“莫临渊还没来吗?”
李长明笑道:“没有啊,我都没有看到他,可能还在收拾行头吧。”
这会儿也还算早,白羡鱼点点头,看李靖几人热火朝天的在聊,她有些不想靠近。
实际上白羡鱼和姬霜都是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不过两人的方式有所不同,经过上次的事,她觉得李靖和这个人已经不能用草包和风流这两个词来概括了。众目睽睽下强抢有夫之妇,这是把自己的名声都糟践透了,也让她打心里抵触。
于是她便和李长明站在这赏鱼聊天,过了约莫半刻钟,莫临渊还是没有出来的意思,白羡鱼稍微皱了下眉。
这可就两天了,不是今天就是明天,这么紧要的关头,白羡鱼也不敢再耽误,于是和李长明道了别,说要一个人走走。
李长明点头。
谢行蕴似有所觉,望向了她的背影。
这时李靖爬上来了,咬牙切齿道:“好你个李长宁,你看我回去不和父皇说你目无尊长,最好再把你关个几个月!”
李长宁哼了声,“父皇才不会,他最疼我!”
莫心嗅出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幸灾乐祸地凑过去问,“为什么要关几个月啊?”
“关你什么事!”
莫心翻了个白眼,不理她。
“还不是因为她诬陷白家妹妹。”李靖落了面子,不无怒气地说:“果然最毒妇人心。”
李长宁觉得这是她活了这么久,最丢脸的一件事,她脸色立刻变了,“是她诬陷我!”
李靖把她气到了,自己也舒服多了,不想再和她多费口舌。
李长宁见几个兄长似乎都不大相信她的样子,咬咬唇,瞥了眼白羡鱼离开的位置,转移话题,冷笑着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