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直接就翻了好几倍,怕是都抵得寻常三个月的营收了。”
盛姨喜不自胜地写了封书信报告给白陌淮。
白陌淮坐在椅上,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正在院子里倒弄胭脂的白羡鱼。
宽敞明朗的院子里,四方石桌上摆放着几个精致的瓷器,一些瓶瓶罐罐揭开了盖子随意摆着,靠近白羡鱼座位的那一方还有一本翻开了大半书页的古籍。
原本以为她是想玩玩,没想到却真的上心,而且,做的很不错。
白陌淮回信一封,让盛掌柜不用再写这些给他,本也不用写的,盛姨不过是习惯了,因此才报备。
……
那日寿宴过后,武宣帝便对安贵妃闭门不见。
后者夜不能寐,终于在一日下朝过后在武宣帝必经之路“偶遇”了他,一袭轻纱流烟裙尤为动人,后宫中众颜色皆有,可唯独只有安柔儿格外大胆些,这多日不见,武宣帝气也消的差不多了,承了恩泽之后,安贵妇便趴在武宣帝怀中讲话。
“皇上,上回是宁儿的错,您就别怪她了,这些日子她已经知错了,天天以泪洗面,生怕您不理她了呢。”
武宣帝眉皱起又松开,“怎么就养出了这样刁蛮的性子。”
他话虽说的重,但安贵妃擅长察言观色,马上就看出来武宣帝还是心疼的。
她眼珠子一转,娇滴滴道:“臣妾年轻时候也任性呀,可是后来遇到了皇上您,便收敛了好些脾气,皇上现在还不是只喜欢臣妾?”
武宣帝豁然一笑,“你倒是得寸进尺。”
安贵妃心知哄得差不多了,这心才安下去。
“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朕,宁儿现在也及笄了,该许配人家了。”
安贵妃心头一跳,状似无意道:“我瞧行蕴就不错的,皇上您以为呢?”
武宣帝想到之前静安长公主的话,皱眉直接道:“宁儿和安儿要是遇到一块,蕴儿府上怕是永无宁日,蕴儿聪颖无双,可堪大任,若是因为后宅分了心,与我大夔社稷有碍。”
安贵妃不甘心,“可是……”
“不过,半月之后,大庆使臣和他们的二皇子莫临渊便要来京都。”武宣帝沉吟片刻,认真道:“听闻此子很是不凡,若是配宁儿,倒也不差蕴儿。”
安贵妃一怔,声音有些发抖,“皇上……您这是想要宁儿去和亲?”
“他们此次是为了边塞那几座要塞而来,最少停留两月,这期间朕会令一众适龄的皇子皇女招待他。”
武宣帝瞥她一眼,虽然大庆皇帝并未说明,可他们两国谈判向来只派来使,从未派过皇子来,这说明,大庆也是有意联姻的,不过是在试探他们大夔的态度,若是他不应,大庆也不至于丢了颜面。
“派宁儿和大庆联姻有何不可?”
安贵妃一时无言以对,武宣帝却已经闭眼熟睡。
便是随意找个了解当今几国局势的人问一问,都知武宣帝是如何好战的,镇国将军府之所以变成了京都的庞然大物,便是深受皇上器重,只因白檀深征战未有败绩!
李皇后生下的嫡长公主便是派去了和亲,不过数年,武宣帝便号令大夔将士,指兵破城,三月便破了对方十余座城池。
而自那以后,李长安便再无消息传来……可武宣帝也无半分动容。
若是宁儿也嫁过去,定是一样的下场!
她身边的男人虽怜爱她,可也是真的冷血啊!
安贵妃忧心忡忡,忽然想到了那日在寿宴上惊鸿一舞的白羡鱼。
若是那大庆皇子看上的人是白羡鱼,
她身世背景都不错,若是封个郡主嫁去大庆,应当也是可以的!前朝也是有先例的!
要是白羡鱼在那,那个大庆二皇子应当也不会看上宁儿吧。
安贵妃暗下决心,一定要在使团来之前,让皇上答应让白羡鱼也一同随着他们出游!
……
自打那日答应了谢行蕴的要求,谢行蕴每回出了翰林院,便要绕远路来镇国将军府一趟。
可也很是低调,并不会走正门,墙的另一头还有萧正放风。
每回他一来,白离的脸色也挺难看,可谢行蕴倒也有分寸,并不会做什么越矩之事,只不过会变成花样给白羡鱼买吃的。
这日,檐角的铃轻摇,白羡鱼刚绣好了一尾焰尾鱼,没来得及放下针,就有一串火红的冰糖葫芦送到了她面前。
白羡鱼眼睛顿时一亮,可随即想到了什么,立刻抬头,看清来人之后无半分意外地道:“……又是你。”
谢行蕴手中拿着糖葫芦,穿着朝服,腰间一块碧玺玉佩,身子压低了些,望向她的墨眸裹挟几分深邃,“累不累?”
白羡鱼看他额间的汗,那句本来要脱口而出的“我觉得你好像比我累”被她咽了下去,要是她这么说,会让谢行蕴误会她在关心他的吧。
“还好。”她低头,继续整理针线。
谢行蕴看着眼前女孩低着的小脑袋,有种想要揉一揉的冲动,可忍住了,又在她面前半蹲下来,支着下巴轻笑道:“小鱼儿,我骑马跑了三条街,你好歹也吃一口。”
白羡鱼没抬头,“不想吃。”
谢行蕴凝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