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言视线落到一旁端坐在马背上的男人,接着皱着眉上下看了眼林行简,“你没事吧?”
林行简摇头,“没事,刚才谢行蕴也说了是马儿受惊了,不碍事。”
白羡鱼挣开了谢行蕴的手,低眼不去看他,“多谢侯爷。”
谢行蕴的脸色有些冷。
良久,马上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嗤。
她皱眉,想看看怎么回事,男人已经策马离开。
白锦言摸着下巴,疑惑询问:“行简,你以前是不是得罪过他?”
林行简苦思了一会儿,“没有啊,我和谢行蕴交集甚少。”
“这就奇怪了,他这面色苦大仇深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婆被你抢了。”
白锦言向来是个不着调的,白羡鱼眼皮抽了一下,“四哥想多了,可能他平常就没什么好脸色。”
白锦言不过顺口一说,压根没当回事儿,他虽在书院混的如鱼得水,可对谢行蕴也亲近不起来,几人闲聊一会儿便一起驱马进了猎场。
茂密的林子里蹿出来几只兔子,将军府里的人,就连嬷嬷都会两手,白羡鱼更不必说,箭术仅次于她大哥白檀深。
她几发箭下去,很快就射下了几个猎物。
白锦言眼尖看到一只梅花鹿,心中一喜,扬起马鞭就去追去了,“小鱼儿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
林行简见白锦言离开,心里顿时忐忑起来。
现在就剩下他和白羡鱼了。
上一世白羡鱼在白锦言走后,也找了个理由自己狩猎去了,并没有和林行简单独相处,现在她怕旧事重现,又遇到谢行蕴,所以没有离开。
两人之间沉默横亘。
白羡鱼见林行简脸都快红了,失笑道:“那我们随便逛逛,等等四哥?”
林行简自小喜欢她,每回和她待在一处,心脏都不受控制地跳地飞快。
“……嗯。”
……
谢行蕴将马停在了一处高大的乔木边。
上一世,白羡鱼就是在这附近遇险,他救了她之后,白羡鱼便对他情深不许了。
即使他不爱她,但不得不说,白羡鱼貌美且有能力,能将偌大一个府邸打理的井井有条,从各方面来讲,她都是他最合适的妻子。
因此,再娶她一次也没什么。
周围一片寂静,谢行蕴脑海中缓缓浮现了遇到白羡鱼的场景。
……
同样的晴天,身穿散花如意云烟裙的女孩猝不及防地闯入了他的视线。
谢行蕴松了弓,审视的目光居高临下地打量她。
白羡鱼的发髻上落了些露水,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了,小腿处裙摆撩起,原是雪白的肌肤此刻青紫着,她撕下了自己的裙角胡乱捆了捆。
他一眼就看出她被蛇咬了。
谢行蕴本不欲多管闲事,但触及到她茫然无措的眼神,转念之间已经下了地。
小姑娘睁大了一双鹿眼,无辜纯澈,身上有淡淡的月季花香。
“……你……你干嘛?”
谢行蕴半蹲,冷淡地撩起眼皮,“你说呢。”
她神色有些莫名,可他的手已经握住了她的脚踝,女儿家的脚是只能给夫君看的……思及此,白羡鱼的脸色顿时红到滴血。
谢行蕴并不做他想,查看了眼伤势之后,大手忽的摸上她的裙子。
白羡鱼的脸又羞又红,可下一秒,谢行蕴撕开了她的裙子,她吓得脸都白了,一激动就想反抗,可是被男人摁着肩膀靠在了树干上,头顶的低沉醇厚的声音稍有些狎昵,“别乱动,给你重新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