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傍晚,操场上,一片喧嚣声中,殷蕊被舍友引过来,从教室到操场这一路,碰见的每一个人都手持一枝玫瑰,纷纷送给他,说道,“遇见他,就恋爱吧。”
直到她在操场站定,看着邓季长向自己走来,“殷蕊,在我遇见你的那刻,我就在想,这是我的女孩,我终于找到她了。我们彼此相伴,默契亲昵,在最好的年华遇见最好的你,正正好好的我们能不能在一起?殷蕊,你愿意走向我的世界去看一看吗?”邓季长单膝跪地,手捧满天星。
旁边的人已经开始尖叫欢呼了,他的铁哥们在叫嚷着,“答应他答应他...”
殷蕊环顾了下四周,良久不说话,大家也因为这沉默停止了叫嚷,看着殷蕊和邓季长,殷蕊蹙眉,抬眼间竟有泪光闪过,无辜的眼神微漾,“谢谢你的喜欢,也谢谢你的照顾。但是我是有男朋友的呀,他是一名军人。我记得最开始我已经明确拒绝你也把我的男朋友介绍给了你。而且你不是对我说你是妇女之友,跟我是姐妹吗?”
殷蕊略微停顿片刻,又震惊地打量了邓季长一圈,“难道你是双?”
邓季长脸色已经黑得可以滴墨了。
周边大家很是尴尬,纷纷知趣地走开了。邓季长一把拽过殷蕊,把她拉到阴影处,他的脸狰狞得可怕,殷蕊不耐烦地想甩开手腕,邓季长倏地松开,温柔地诱哄道,“殷蕊,是我这次太急躁了吗?所以你才不好意思,对不对?”
殷蕊不耐烦,“邓季长,你真让人恶心,我不喜欢你,你就像条癞皮狗一样,天天缠着,你不觉得你很舔狗吗?陪伴本没有错,但不是你这样的纠缠。”
殷蕊转身离开了,背后邓季长在黑暗里擦起一点火星,啪嗒嗒吸。烟头最后扔到地上,被狠狠地碾碎了。
......
在海拔3000米高的地方,10来个战士正在沿着边境线巡逻,放眼望去,全是皑皑白雪,人均负重30多斤,在积雪没过膝盖的崎岖小路和临边悬崖峭壁上艰难前行,一步一深坑,有时还需要用小刀砸向峭壁攀岩,胸口像是要炸裂般疼痛,鼻息沉重,大口大口呼气吸气,脑袋也痛到发晕,零下20度,风力十级,呵气成冰,满面冰霜,坚持到点到线是边防官兵义不容辞的责任。
其实巡逻前,已经做过数次演习,但这次正式巡逻也是一场对身体素质的极端考验。有战士呼吸不上出现眩晕的问题,驻守边疆两年的萧天骏身体素质还可以。在最开始巡逻的时候,大家还有说有笑,第二次的时候偶有交谈,但第三次大家就不再说话了,光抵御风雪就够战士们喝一壶了。
风越刮越大,指导员示意在背风处躺下休息,战士萧天骏持枪躺在雪地上,调整气息,养精蓄力,脑子里却不可遏制地想起殷蕊,不知道阿蕊在大学里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想自己,从小到大,可是第一次分别这么久,都两年了。
休息完毕,大家向着最后一百米冲刺,大家互相搀扶着往哨点移动,最后一百米,整整用了30分钟。
......
回到营里,战士们热火朝天地讨论,说有一个军嫂要来,连里安排士兵去接来了,说要在连里补办个求婚仪式。战士们纷纷排队迎接,萧天骏在旁边看着,“我们相恋521天,但是我们却只见过24次面,每次我都倍感珍惜,我想以后我们的感情可以想守卫的界碑一样,长长久久耸立在那里,我想娶你,你嫁给我好吗?”
“嫁给他嫁给他!”战友们都在旁边叫喊着,准新娘一脸娇羞,眼泪却止不住地流,泣不成声,“我愿意,我自从遇见你,我就想一辈子在一起。”
战友们一阵欢呼,“亲一个亲一个!”新娘看着新郎,新郎也两眼发红,紧紧地搂着新娘,亲了下去。
萧天骏趁休息的时候给殷蕊打了视频,“殷蕊,我想你了。”
殷蕊这时在宿舍,拉上床帘,打量第一眼就脱口而出,“你瘦了。”手指不由自主地抚上屏幕,想摸摸他的脸。
殷蕊看向萧天骏,距上次通话是什么时候,好像是三个月之前,现在他目光炯炯,看着他的脸,眉似青峰眼似寒星,眉眼坚毅,身姿英挺。
“阿蕊,我真想狠狠抱紧你。”看着他有点发狠的眼神,殷蕊不自主地抖了抖,萧天骏察觉,笑了,“最近还好吗?跟其他人相处的怎么样?”
宿舍一片嘈杂,殷蕊摊开被子,缩进去,抱着手机,眼睛泛红,“我好想你,最近...没什么不好的,跟其他人关系不远也不近,就是止不住地想你。”说着殷蕊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
萧天骏看着阿蕊,心里一阵难过,就像千亿个蚂蚁在心头乱转,萧天骏眼睛都不舍得带眨地看向阿蕊,似乎要把她的样子牢牢刻在心中,刚开口发现自己嗓子都开始泛哑,“我,刚结束巡边,快春节了,这次大概也回不了家,你在家帮我多照顾一下我爸我妈。我奶现在腿脚还便利不?”
殷蕊泪眼婆娑地看向萧天骏,看不清又赶忙擦了擦眼泪,“奶奶身体挺硬朗的,你放心,这两年也注意保暖,听我妈说现在走路,膝盖也不疼了。”萧天骏点了点头。
“你在学校,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你也要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