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去吧,本宫累了!”
“娘娘,您又咳出血了,怎么办啊?”涟漪又急又气,恨不得把自己的健康分给她:“那些太医都吃什么,风寒而已,怎么还治不被好娘娘?我看就该砍了他们脑袋,一群庸医。”
“娘娘,不行我们去告诉陛下吧,您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啊!”
娘娘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她看在眼里,担忧在心底。
“无碍!只是一点小风寒罢了!”
锦瑟扯了扯披风:“今日的花开得格外艳丽,本宫还记得那是陛下为你本宫亲手种的玫瑰,是不是像火一样绚烂茂盛?”
涟漪看到那红玫瑰分明被百日的雨摧折地摇摇晃晃,有好几朵已经跌落尘埃,零落成泥碾作尘,就算剩下的几多强撑着也不过是苟延残喘,努力不被风雨打倒而已。
可所剩无几的花瓣依旧昭示它随时涣散的寿命。
“那是本宫最喜欢的花,涟漪你去帮本宫浇浇水!”
涟漪有些赌气道:“都要枯了,还浇什么水呀!”
锦瑟凤眸涣散,苦涩黯然:“这么快就要枯了吗?可本宫明明记得它还没开几天呢!”
“玫瑰的花季本就不长,娘娘您最该担心自己的身体,有何必在意着几朵玫瑰!”
锦瑟褪废敛下眸子:“本宫累了,你先下去吧!”
涟漪拂了拂身:“奴婢不打扰娘娘休息了,这就下去!”
锦瑟听着门关掉的声音,再次低声咳了咳。
手帕蜷着里面绯红的一抹血迹,她从唇角咧开一抹猩红笑意:“玫瑰花期短,那本宫的花期又如何长盛不衰?终究是逃不过红颜薄命罢了!”
她细瘦的手指关上车窗。
黯然神伤地躺上床,不知睡了多久,被一阵敲敲打打的声音惊醒。
“涟漪发生了什么?”
昏暗的房间点着一根烛光。
锦瑟随意披上外套踩着鞋走向窗口,她狐疑地打开。
看见花园翻翻一新的景色。
开到颓败的玫瑰骄傲地挺立着,鲜红欲滴的花瓣死诉说着难言的爱慕。
下面几平的泥土也翻了新。
杂草被除尽,留下的是整整齐齐的夜色玫瑰。
有蓝色的,粉色的,黄色的。
色彩明艳,缤纷夺目。
一根根野性地守望着天空。
锦瑟更加狐疑,推开门朝着一簇簇玫瑰走去。
“谁做的?”
他弯腰抚摸娇嫩的花瓣,上面干干净净的被冲洗地不见一颗泥土。
那含苞待放的花蕊在锦瑟手心欲欲绽放。
像在传递着某种见不得人的情愫。
锦瑟摩挲了几下,抬目四望。
她站直腰背:“出来吧,我看到你了!”
夜空静谧无声,只能听到她的声音。
锦瑟抿着下颚:“还要藏吗?我知道是你!”
他还是没出来,锦瑟却没有强留,低头注意着面前的一丛丛妖艳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