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自己喜欢喝蜂蜜水的事。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纪以冥敛着瞳喝了口,记忆中的味道。
“瑟瑟!”他嗓音沙哑:“我想跟你结婚!”
锦瑟并不意外,缓缓放下手里的杯子:“你是来通知的,还是来请求?”
“如果你也想,那就是通知,如果你不想,那就是请求!”
锦瑟抿唇。
他莫不是说反了吧!
锦瑟若是拒绝,他会打消这个念头吗?
答案当然是不会。
“你来不光是为了跟我说这个吧?还有什么威胁,一并儿说了呗!”
男人深深凝视着她:“瑟瑟,有时候我都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心?”
怎么可以如此冷静地说出这些话。
锦瑟撩起瑰丽红唇:“真心这种玩意儿,骗骗小孩子的。害人害己,我还是做个无爱之人吧,无爱即是神。”
她的心被伤了两次,次次都致命。
纪以冥沉痛地沉下眼帘。
末了!
他赌一把道:“林小姐担心你们旧情复燃,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跟我结婚,彻底打消她的后顾之忧。”
“跟你结婚,她就可以安安心心跟纪明屿在一起,就会放过他,是这个意思吗?”
“嗯!”
“好!”锦瑟答应地不假思索:“我答应结婚!”
“你……答应了?”
他不知该高兴还是伤心。
心心念念的人儿就要嫁给他做妻子了!
可他竟半点开心不起来。
“答案你不是早就意料到,又何必装出吃惊的样子?”
虚伪!
纪以冥:“……”
他跟锦瑟的大婚办得很巧妙。
几乎是跟纪明屿的在同一天。
两人都举办在一个月后的日期。
教堂也选的很诡异。
东西两个,仿佛在对峙。
锦瑟在一周前就搬到了纪家大别墅。
这天阳光万里,她正在二楼的露天泳池游泳,听着楼下不知是第几次来要个交代的叶如歌。
“纪以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你跟我说啊,为什么说分手就分手?”叶如歌哭哭啼啼:“全世界都知道我要嫁给你了,结果你说换人就换人?你把我当什么?一个东西一个物件?说不要就不要?”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当初不是说好了假扮情侣帮我对付我的家人,你也同意了,现在跟我装什么可怜?”
纪以冥对她已经耐心告罄:“我警告你,念着一点情分我才对你一忍再忍,你莫要再得寸进尺,再听到你乱传我跟你的事情,我不会叫你好过!”
“你……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叶如歌怒不可遏:“是不是盛锦瑟那个贱人又来勾引你了?她到底给你使了什么迷魂计,让你对她如此死心塌地,你们这样,是要被人耻笑的,你和那个贱人一辈子要被人指指……”
啪——
纪以冥眯起眼,并不觉得自己打了个女人有错。
“你……打我?”叶如歌趴在地上陷入癫狂:“你居然为了那个贱人你打我?”
“你再敢说她一句不好,就不是一个巴掌这么简单了。”
叶如歌感受到他脸上迸发出的危险:“你,你想怎样?”
“不怎样!”男人无情地说道:“大概是把你大学干的那些丢人事儿发给你农村那个可怜的母亲,让她知道自己买菜供养在打成熟读书的女儿背地里都干了些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儿。”
叶如歌毛骨悚然,他,他都知道了?
纪以冥那表情就是知道了。
还知道的一清二楚。
叶如歌顿时头破发麻:“纪以冥,你,你不能这样对我!我,都喜欢你啊,我都是因为喜欢你,心疼你,才口不择言的。盛锦瑟根本不爱你她就是在利用你!”
他也不想想,那女人但凡要点脸,也不会勾搭了他爸,又勾搭他弟弟,现在还要来勾搭他。
“够了!”纪以冥翻脸冷血:“她如何,不用你来告诉我!”
“叶如歌,你最好别给我整事儿,要是被我听到一句不好的,我都算在你头上!”
纪以冥耐心彻底消弭:“来人,送叶小姐出去!”
叶如歌灰溜溜地走了。
纪以冥站在窗口,麻木地抽烟。
眼底尽是烟灰落尽的萧条。
其实叶如歌说的他岂会不知?
只是人啊!
有时候,为了保护自己,就喜欢自欺欺人。
锦瑟不喜欢他,他比谁都清楚。
答应嫁给他,也是因为她威胁她。
若是没了这个威胁,她连正眼敲自己一眼都不愿意。
他将在她的世界销声匿迹,说不定还不如那条狗。
让纪以冥彻底下定决心做这个决定是那天他爸去世后,收拾纪凌风房间,看到了一个相册,纪以冥如当头棒喝。
照片上的女人几乎和锦瑟如出一辙。
若是第一眼,谁能分得清她和照片女人的区别?
若不睡里面的纪凌风太过年轻,他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