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唰红。
“对，对不起。”
匆忙松开她。
锦瑟得到自由，往一边走。
袖子就被拽住，一根手指头，两根手指头，小心翼翼爬满整只金贵无比的手指。
锦瑟扬眉，随他拽着，往车里走去。
纪明屿跟上车。
从坐上车开始，他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眼睛死死注视着锦瑟。
不给她逃离的机会。
锦瑟开车，他看着。
锦瑟停车，他看着。
锦瑟做什么，他的目光都形影不离。
最后，她泄气把车停在路边，兀自下车站在大梧桐树下点了根烟：“我们聊聊吧！”
冷魅的眸，烟气弥漫的视线。
女人整个人仿若被包裹在黑色笼罩的雾气里。
魅惑无比。
却又邪肆诡异。
让他看得不真切。
仿佛他们明明近在咫尺，却刹那遥不可及。
他心脏提起了。
下车开门了好几次才打开。
他就站在锦瑟身侧。
也不靠太近，也不离太远。
始终保持着一个绝对安全的距离。
可以完全看到她。
锦瑟吸了口烟。
他是第一次见锦瑟吸烟。
在他印象里的女人是优雅的，宛若暗夜里的红莲，袅袅妖艳。
邪肆的纯。
他其实不喜欢吸烟的女生。
但奇怪，他不讨厌锦瑟吸烟。
似乎还觉得她吸烟的样子绝美。
锦瑟吸烟的时候，浑身都散发着蛊惑人心的狂佞气息。
神秘流淌。
那种暗夜伯爵般致命的危险。
纪明屿突然就觉得，这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危险迷人。
神秘贵裔。
锦瑟发现他一瞬不瞬注视着自己。
将烟蒂从指尖摘下：“要来一口吗？”
她这模样，有种狐狸精无端蛊惑着乖乖牌。
纪明屿还没开口，锦瑟兀自笑道：“我倒是忘了，你是好学生，好学生怎么能吸烟呢？”
她弹了指烟灰，刚要把烟蒂重新放进嘴里。
一张英俊青嫩的脸庞罩下来。
张嘴，叼走了她手里的烟。
锦瑟：“……”
卧槽！
他好骚！
纪明屿轻车熟路地吸着：“味道不错！”
锦瑟：“……”
就是不知他说的是这烟味道不错，还是人了！
那烟嘴儿还殷着锦瑟的唇红。
被他薄薄地压在下面，如同在间接接吻。
锦瑟倒是大大方方。
他耳尖有些红。
锦瑟懒懒斜靠在车上：“纪明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目光澄澈：“知道！”
“你真的知道吗？”锦瑟往后仰，眼神邪狂桀骜：“你在引诱一个有夫之妇！”
“咳咳咳！”纪明屿顿时咳的眼泪鼻涕一股儿流。
“这就吓到了？”锦瑟拿纸巾给他擦嘴：“不会吸，就别吸了，何必勉强自己！”
她这话富含深意。
纪明屿低垂着的头颅慢慢抬起，专注地盯着她：“我可以学，只要你喜欢的，我都可以学！”
比起失去她，他宁愿逼自己学不喜欢的。
大脑里只有一个想法，留在她身边。
“不觉得勉强吗？”锦瑟如实道。
“不会勉强。”他义正言辞道：“和喜欢的人一起做喜欢的事情，就是幸福！”
“我是有夫之妇！”
锦瑟忐忑地问：“你……真的不介意吗？”
“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也可以去一个结婚，然后我做有妇之夫，你做有夫之妇我们就合适了！”
“你疯了？”锦瑟哭笑不得：“这种玩笑也开？”
“我没开玩笑！”他严肃地说：“我是认真的！”
如果她介意身份，他真的可以去跟人闪人，再闪离。
这样他们就相配了！
锦瑟完全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纪明屿，我已经打算放过你了，你为什么……”
他猛然扔掉眼底用鞋底碾碎，揽臂将她锁进怀里：“别放过我，一直缠着我，我们不死不休！”
锦瑟：“……”
完了！
他真的疯了！
“值得吗？”锦瑟在他胸膛翁声翁气问：“你还年轻，未来有无限可能，也许会成为大公司的领导人，也学这个会成为你抹不去的污名，也许你以后会后悔！”
“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会后悔？”
“你……”
他下巴垫着锦瑟的发：“我不会后悔！”
纪明屿做事情，从来不后悔。
锦瑟攥住他的手：“纪明屿，你待我如此情深意重，我要如何报答？”
纪明屿咽了咽喉咙：“其实……你可以以身相许的！”
锦瑟：“……”
“当然我可以等你准备……”
“好！”锦瑟一口应下。
“你，你说什么？”他还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