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伤医生也不敢随便给他开擦的药。
只给他开了一些消炎药,还有身体的擦药。
纪明屿道了声谢,付款,离去。
那医生望着他的背影,倏然追出去:“小兄弟等一下!”
纪明屿转身。
“把伞拿着吧!”
这么大的雨。
“不用,就几步路!”
那医生人好,固执把伞塞进他手里。
“多好看的一张脸啊,别浪费了,好好保护着!”
纪明屿:“……”
回到宿舍,他早就精疲力竭。
舍友对他说什么,他也没听清,嗯了声,就随便刷了个牙,上床睡觉。
“奇怪?难道是被女朋友甩了?”舍友嘀咕。
以前的纪明屿不是这样的啊!
纪明屿躺在床上,手机第一时间充电。
开了机后,他想给锦瑟发条消息。
可当他打开手机,他却无从下手。
今天的事情绝不是无迹可寻。
他心里隐约明白。
只是——
他不甘心。
也不愿意去相信。
纪明屿还在犹豫要不要给锦瑟发消息时,锦瑟的消息已经率先弹跳了出来。
“我到了,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有些忙,你好好休息,明天好好表现,晚安!”
锦瑟总是表现的如此善解人意。
纪明屿盯着上面的字。
他多想问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多想去了解她。
可是,他明确地知道,他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他努力想要靠近她。
努力想要缩短彼此距离。
但他们的距离似乎隔着天堑。
任凭他使出浑身解数,他们也像两条平行线。
空有爱情,而没有能够在一起的缘分。
他始终记得那几个人说的话。
说他碰了不该碰的人。
他这样的底层人不配。
纪明屿狠狠盯着天花板。
什么叫不配?
凭什么他就不配?
他们相爱。
她爱自己,不就够了?
凭什么他们说不配就不配?
他纪明屿绝不向命运认输。
何况是几个社会败类。
纪明屿一身反骨。
越是不让做,他偏要做。
越是说他不配。
他越是要和她走得长长久久。
纪明屿心里有了个决定。
夜渐渐深了!
锦瑟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
她望着对面玩手机的纪以冥。
“纪大少爷,你很闲吗?”
如果闲,他可以自己照顾纪凌风。
可不可以放她回去睡觉?
锦瑟很困!
她真不想熬夜。
主要是不想陪着他一起熬夜。
“我不忙,有足够多的时间陪你!”
锦瑟:“……我困了!”
“需要我抱你去睡觉?”
锦瑟:“……”
我怀疑你有病。
“纪大少爷,你今天是抽什么风?有病没病?”
“你如果很闲,可以去隔壁陪着你爸爸,正好给护工换班!”
“想必他老人家看到你彻夜不眠地守着,会很欣慰的。”
“陪护我爸爸不应该是你这个做妻子的责任吗?”
锦瑟:“……”
她揉了揉暴跳的太阳穴:“所以,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锦瑟竭力好脾气地问。
“我想知道,我爸爸那天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想知道你可以去问你爸爸!”
“能问我早就问了!”
“你爸都不愿说的,你觉得我会对你说?”
纪以冥冷酷地起身,大长腿碾压过来,顷刻间锦瑟就被困在他的胸腹之间。
“你们有事情瞒着我!”
“是啊!”锦瑟也不否认,她早就知道律师去找了纪以冥。
“聊聊呗!”
锦瑟潋滟多情的眸子对着他:“可惜,我没什么跟你聊的。”
“瑟瑟啊!”纪以冥俯身,啮着她乖戾的下巴:“你知道吗?只要你撒谎,你的眼睛就会下意识地不敢看我!”
“你很了解我吗?”锦瑟冷笑。
他的指腹狠狠摩挲她丰满的唇:“律师说,爸爸的财产分成了三分。”
他看似平静的俊美面皮下,流淌着恶魔的残酷:“你一份,我一份,那么我很好奇,第三份是留给了谁呢?”
“不如,瑟瑟你来帮我解惑?”
锦瑟仰头,偏着目光打量男人晦涩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