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没得到,越是想要。
可惜,他的初恋早逝,之后他一蹶不振了一段时期。
醒悟后就变得轻浮放荡,对外滥情。
心若死,别的女人只能是将就。
他找的每一任女友几乎都是照着初恋脸找的。
他自知自己不是个好男人。
他没那么多守身如玉的心思。
他是个成年的男人,生理需要发泄。
他的女人不少。
年轻时候,他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女人多如衣服,换都换不过来。
他在那些女人身上寻找初恋的影子。
或许是性格,是眼睛,是鼻子,是嘴巴,是手和身体……的相似。
但他清楚地知道,那些都是他寻找精神寄托的替代品。
他们全部加起来都比不过自己的初恋。
直到遇到盛锦瑟。
第一眼,他就产生了要得到她的想法。
哪怕她是自己儿子的女朋友。
哪怕不择手段,哪怕对他名誉有损,他也不在意这些虚名。
所以他开始了强取豪夺,在盛家遭遇那样的事情后站出来,给予帮助,旋即提出要求名正言顺地获得她。
正因为她太年轻太美好,太像初恋。
所以,他才不忍心拿这具惨败的身体碰她。
他只想守护着她。
把对初恋的守护转移到她身上。
他舍不得碰她一根头发丝。
只要她要,他就给。
但男人多多少少总归是有占有欲的。
在他死后,盛锦瑟可以脱离这个家,甚至脱离他老婆的头衔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她还这样年轻,他不忍看她为自己守活寡,所以他把盛锦瑟后路安排妥当了!
但在他活一天,她就得为他跟自己儿子纪以冥保持距离。
哪个男人允许自己的女人跟前任纠缠不清?
他看得出来,自己的儿子他是如此了解。
哪怕他对盛锦瑟怨恨至极,可这份恨里面包裹着多少爱?
俗话说,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恨。
爱之深恨之切。
没有爱哪来的恨?
在他的记忆里,纪以冥是骄傲的,自尊自首超级爱面子,这要是他当初大学期间脱离家族的支持装穷自力更生的原因。
所以他清楚地知道,盛锦瑟顶着父亲妻子的头衔,他们就不可能。
纪以冥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当然,这些他是不会给盛锦瑟说的。
他得不到的心,旁人也休想得到。
他们之间,哪怕他纪凌风死了,也会留给他们彼此一个不可逾越的鸿沟。
这辈子都不可能顺风顺水地在一起。
这也是他的私心。
他似乎知道锦瑟打着什么想法。
也不阻止,尽量配合她支持着她。
在他活着一天,就会满足她一天。
他死后的事情已经无法控制。
锦瑟想利用纪明屿来打压纪以冥,无可厚非。
谁知道纪以冥之后会对她做出什么,没个靠山,她就是砧板上的肉。
翌日,锦瑟像个无事人一样,云淡风轻跟纪以冥打招呼。
“你爸爸让你带女朋友过去,别忘了!”
吃着早餐,锦瑟不忘记提醒:“大概几点能到,需要帮忙吗?”
纪以冥有些不悦抬起头。
锦瑟理所应当:“我是你妈,对我没必要口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
“你爸爸现在这样,我想为你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她语气那么温柔,善解人意,仿佛处处为他考虑。
连下人都觉得夫人变了。
没那么放荡不羁了!
但——
这样明显变好的夫人,少爷似乎对她敌意见长啊!
这不是好事吗?
终于得偿所愿不再产这自己,少爷不该高兴吗?
可少爷这脸跟便秘一样难看,分明打写着不开心。
佣人有些不理解。
锦瑟优雅吃完,擦嘴站起身:“把先生的饭菜装好,等会儿我去送!”
“……是!”
佣人不敢迟疑。
连忙动作极快给锦瑟把装好的饭菜双手递给她。
锦瑟拎着保温盒出门时,纪以冥还坐在餐桌神色不明地用餐。
也不算是在用餐,他手里的牛角面包一口没动。
眼睛盯着面前的牛奶,在走神?
锦瑟可没那功夫关心他是不是在走神。
拎着保温盒就出门。
纪以冥的脸色是真的难看。
跟黑化的魔鬼一样。
至始至终,他觉得自己被忽略的彻底,像个布景板。
锦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