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们是兄妹,你不必对我这般客气的。在家里,你依然叫我小妹可好?”
男人后退一步,身形微弯:“君臣有别,皇后娘娘还是不要折煞微臣了!”
夏晚棠咬住下唇,要哭了!
“哥哥,我知道你赞成我嫁给陛下,也不赞成父亲站队,但……”她苦口婆心道:“事已成定局,就算你反对也于事无补,何不跟父亲齐心协力帮助陛下收拢臣心。”
“微臣只想做好自己的本分,并不想跟谁站队,在微臣的心里,陛下才是微臣的主人,微臣只效忠于陛下!”
他能够走到今天,得到的是六王爷赏识。
从他在战场被六王爷救起的那天开始,他的这条命就属于他了!
六王爷被贬,他焦头烂额,找遍了翻案的方法也于事无补。
他不像父亲随波逐流,也不愿将错就错。
在他心里,六王爷才是最适合那个位置的储君。
至于先皇是怎样死的?
他们心知肚明。
他绝不相信六王爷那样我正义凛然的人会弑君篡位。
公道自在人心,他总会找出给六王爷翻供的证据来,还六王爷一个公道。
“哥哥,你怎么就是说不通呢?我们才是一家人,难道你要向着外人?”
“我向的不是外人,而是正义,先皇的死真的和六王爷有关吗?皇宫戒备森严,一个小小的刺客如何能进宫刺杀陛下?为什么事情发生之前,微臣会被调离皇宫?”
“娘娘不觉得这一切发生的都太过巧合了吗?”
“哥哥,如果你继续调查下去,对你,对夏家都不利,这样你还坚持自己心中的正义吗?”
男人沉默。
就在夏晚棠觉得自己要成功说服他时,男人干脆利落地开口道:“倘若每个人都将错就错,随波逐流,那这世上还有何公道可言?”
夏晚棠:“……”
她震惊了!
愣愣地站在原地。
还没从夏慕苍的话中反应过来。
她将和哥哥的对话告知了父亲。
“父亲,哥哥那边我已经劝过了,对不起,我没有劝说成功,哥哥要跟父亲的道义背道而驰了!”
“意料之中!”丞相并没太大惊讶:“慕苍这孩子打小就包读圣贤书,有自己的主见,固执己见,相当坚守自己心中的理念,从他不顾为父的安排擅自从军的那一天开始,为父就想到了会有这一天。”
他认定的事情,就算天王老子也别想改变他。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哥哥坚持要调查先皇的死因,就这样看着他查下去吗?”
“他要查就让他查吧,证据早就被毁的干干净净了,他什么都差不到!”
“为父始终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明白为父的苦心,回到家里,子承父业!”
“但愿如此吧!”夏晚棠喟叹道。
皇宫。
锦瑟和夏晚棠的哥哥禁卫军统领夏慕苍搭上了线。
锦瑟端详着面前的男人。
腰间佩刀,禁卫军独有的铠甲让他更加冷漠深邃。
男人个儿高,体型高大挺拔。
面容冷峻锐利,五官凛冽,眼神里的光十分犀利,气场很足地打量着锦瑟。
四目相对,锦瑟笑了笑。
放下浇花的水。
“夏统领!”
“你是谁?”
低沉的嗓音不夹杂任何情绪,冷的让人捉摸不透。
锦瑟谈笑风生:“我以为令妹皇后娘娘已经介绍了我!”
男人皱眉。
“看来是没有啊!”锦瑟了然地笑,向他款款走来,白发在身后如雪般披泄:“久仰大名,夏统领,我是锦瑟!”
“我不认识你!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锦瑟突然靠近他,她神山有股奇异的香味儿。
不难闻,却让他冷不防有些心慌。
极少与女人接触的男人下意识后退。
想要避开她。
但锦瑟就像个牛皮糖一样沾染了就拔不掉。
她紧贴在男人坚硬的铠甲上,眼神并无任何情动。
“别动,在此之前,我要检查一下你有没有带利器!”
她很警惕。
男人有些慌张,闻言,冷静了下来:“对你,本官还不至于!”
“虽然我承认夏统领的确有那么骄傲的资本,但……对女人你也不能轻敌啊!”
锦瑟笑得妖媚。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觉得莫名烦躁。
这女人找他来是说这些废话的吗?
还是她想要同那些庸俗女子一样勾引他?
可惜他这样的人不解风情,是个冥顽不灵的超级大冰山。
不会对女人动心的。
哪怕她长得很好看,哪怕她长得很有特色。
哪怕她刚刚让他慌了一下神。
“夏统领别紧张!”锦瑟安抚道:“妾身找你来,的确是有正事相商!”
“有话直说!”他表现出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耐心,仿佛她要是再扭扭捏捏他就走了!
“夏统领喝杯茶吧!消消火!”
夏慕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