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如何?”锦瑟的嗓音慢悠悠地传过去:“封杀他吗?我倒是不知道陆总还有这么大的能耐。”
“锦瑟?怎么是你?你在哪里,这么晚了还不回来跟谁在一起?”
“陆沂弦你可笑不可笑?打我电话问我是谁?玩谁是卧底呢?”
“你……”
“刚刚是你威胁我的艺人是吧?”
“他觊觎你!”
陆沂弦的嗓门大,即便没开扩音,封执都能听见。
手机那头透着浓浓的火药味儿。
“我说过,别拿你的龌龊心思来臆想别人。陆沂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跟你一样。”
“另外,我在哪儿和什么人在一起,似乎没必要跟你报备吧?我们之间什么关系,还要重复吗?”
“宋锦瑟!”
“陆沂弦!”锦瑟比他还要冷苛:“我不管你,所以你也别对我指手画脚。”
“你现在是我老婆!”
“名义上的而已,还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协议的内容?”
“姐姐,我好冷,抱抱!”
“你们在做什么?宋锦瑟,说话,你……嘟嘟嘟~”
手机没电,自动关机。
锦瑟眯起眼:“封执,你在做什么?”
“姐姐,我真的冷!”
他抖擞着身形:“你还凶我,刚答应我的就不作数了!”
可怜兮兮。
锦瑟叹口气:“他……”
“我知道,你老公嘛!”
“你知道?”
“我又不傻,猜到了啊!”
“那你还说那样的话。他误会了!”
“姐姐,那个男人根本不爱你!因为一个真正爱你的人不会对你说那样的话,更不会不相信你。”
“爱你的人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哪里舍得你受到半分委屈。”
他打电话来的一瞬间,除了命令还是命令,半点没关心她的意思。
可见,这个男人是自私的。
而他擅长谴责别人,可见他又是个冷漠的人。
这样的男人满身资本家的嘴脸,没有感情,哪里经营的好一个家庭。
他的血和骨头都是冷的。
但不排除他刚刚是故意那样说,让那个男人不爽。
谁叫他敢那样对自己说话。
封执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他的心眼很小,小到只能容忍他想容忍的人。
“封执,你今天很奇怪,虽然知道是因为你病了,才做出这些奇怪的举动,但我还是希望,不要有下一次。”
“他是我老公,我不希望夫妻不和睦!”
封执不舒服地说:“对,我就是故意的,谁叫他先对我无礼,难道我还要以德服人?”
“以德报人,那又何以报德?”
“封执。”锦瑟抬眸看他:“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些多了吗?”
“这一点也不像你。”
封执心口一慌,他很快压抑:“别说的好像很了解我一样,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开心做什么不开心做什么,全凭兴趣,哼!”
锦瑟单手支着下巴:“……你开心就好!”
半天的安静。
封执小心地抬头看她。
她闭着眼,不知道情绪。
封执轻轻捏了捏她衣角:“喂,你生气了?”
锦瑟把衣服扯过来,缄默。
他又扯回去,晃了晃:“你真的生气了?”
“美女,姐姐,好姐姐,你跟我说句话嘛,我,我怕!”
她还是不说话。
“瑟瑟!”封执大声道。
锦瑟猛然掀开凤眸:“你叫我什么?”
“我,我……”他心虚地无地自容:“我跟你开玩笑呢?”
他们窝在车里等天边日出升起。
而别墅里的陆沂弦就心烦意乱了!
周婶早就提醒他,太太最近有些不对劲,让他多上点心。
试问,太太那么年轻漂亮的女人,又是小孩子心性最适合谈恋爱的年纪。
爱你的时候,哥哥好棒哥哥加油哥哥冲鸭,她这一生为哥哥痴为哥哥狂为哥哥哐哐撞大墙。
那不爱你的时候,走得自然也决绝,半点不留情。
之前太太在家里多好啊!
陆沂弦简直就是皇帝,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
然现在锦瑟不回家了,陆沂弦就是惨不忍睹的孤儿。
沈云初除了煲汤就是煲汤。
一开始还亲手给他煲汤,后来根本就忙的脚不沾地,吃饭都要陆沂弦亲自给她送,比皇太后还有范儿。
用她的话说,她每天忙着工作,哪有时间嘛!
周婶不止一次说过,这沈云初回来,就把他的家搞得人仰马翻,仿佛全部佣人都是专门给她服务的。
谁要是敢不听使唤,又要大吵大闹,把家搅得鸡犬不宁。
让陆沂弦都不想回来了。
他宁可呆在办公室里加班。
陆沂弦喝乌鸡汤喝到想吐。
他接了电话本就心情不好,怀疑自己老婆宋锦瑟给他戴绿帽子。
好几次想砸掉手机,还没动手沈云初又端着汤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