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门被敲响,男人大刀阔斧杀进来。
满脸怒容。
“宋总,你真当我是一颗摇钱树啊?我是歌手,是歌手,不是演戏的,请你收回成命,我不演。”
“就这样吧!”
不等那头说完,锦瑟捂着手机挂断。
注视着面前怒火中烧的少年,纤长手指慢条斯理弹了一指烟灰。
“谁让你进来的?”
锦瑟的声音妩媚优雅,坐姿也懒散不经意。
可越是这样,她的气场越是令人难以忽视。
风轻云淡的语气,让迟墨骤时语噎。
他愣愣望着面前的一只手。
猩红的指甲,两指中间夹着一根烟。
她微仰着下巴,殷红的手指把女士细长烟蒂放到嘴里。
轻蔑地吸了口。
眼圈袅绕之间,她的脸简直美得惊心动魄,宛若世间最蛊惑人心的狐狸精。
“嗯?”
他看得目不转睛,直到一声轻笑将他从走神里拽回来。
“咳咳咳,你凭什么不经过我同意给我接戏?”
“谁让你不敲门进来的?”锦瑟素手指着门:“看到没?出去,敲了门再进。”
“你……”
锦瑟吐了口烟圈,眸色泛冷:“别让我说第二遍,得罪了我,让你每天演戏演到哭。”
“你……”
“弟弟,姐姐说到做到哦!”
她作势拿起粉钻手机:“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接戏,接到你哭的那种?”
迟墨倒抽口气:“行,你厉害,我这就出去重新敲门进来可以了吧?”
“您请!”
迟墨转过身大步走出去。
叩叩叩——
锦瑟又嫌不够礼貌,让他重敲。
迟墨瞪着外面几个看好戏的工作人员,尤其是沈星河:“看屁,再看本少爷就跟你按时收费。”
沈星河笑不活了!
“啊哈哈,我发誓不是笑你,我笑我自己为什么要笑啊哈哈哈……”
迟墨:“……笑死你得了!”
要不是自己忙着找宋锦瑟谈正事,保证会过去揍他。
“进!”
锦瑟在他敲第三次的时候,才让他进。
迟墨双臂撑在桌子上,俯下公狗腰:“说吧,你是不是故意打击报复我呢?”
“此话从何说起?”锦瑟跟他装傻:“我可是为了你的发展。”
“屁的发展,你这个黑心资本家,分明是想榨干我的最后一滴汗水。”
想利用他挣钱就直说,什么为他发展为他好,统统放狗屁。
“火气这么重,喝点凉茶清清火。”
锦瑟亲自给他倒茶。
“不需要!”
该死,他竭力挪开自己的目光。
这双眼不争气啊!
都这时候,还不忘看她细如葱根的纤长手指。
他不喝,锦瑟就要端起自己喝。
一只手劈头截来。
锦瑟手里的凉茶被他粗鲁灌到自己喉咙里。
“呸呸呸!”男人喝的急,苦味儿上来,露出皱巴巴的表情。
“这什么茶?好难喝!”
他不假思索表达自己的不喜。
却看到锦瑟兀自倒出一杯,优雅浅淡地喝了一杯。
那模样,仿若在喝人间甘露,丝毫看不出难喝的样子。
“你……不嫌苦吗?”
比蓝山黑咖啡都苦。
是他这辈子喝过最苦的饮品。
“苦啊!”锦瑟噙阖红唇。
“那你还喝?”
“世间万物皆苦,但是我们都要硬着头皮承受,这就是生活,不是吗?”
迟墨垂下眼帘。
锦瑟直起腰,将面前的笔记本转过去。
“看看,这些是你近几年演的戏。”
自古烂片出神曲。
他的演技烂的粉丝都没脸自欺欺人地夸。
前几年,他还沾沾自喜,抱着只要老子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心态。
最后,被黑粉骂惨了。
自己都无地自容。
发誓再也不演戏。
他没那天赋,还是好好唱他的歌吧!
演戏他不如别人。
但是唱歌,还真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看你的演艺生涯,你之前应该挺喜欢演戏的,为什么要放弃?”
“辛苦!”
“我要听实话!”锦瑟熟稔弹了弹烟灰。
不去看她灼灼逼人的犀利眸光,他自暴自弃道:“演技差,不想演了!”
“再说,我又不差钱,为什么要让自己那么辛苦?”
什么梦想?
在绝对的天赋面前,统统都不堪一击。
他永远记得,演最后一部戏时。
那导演看他的眼神,仿佛在说:【这么烂的演技资本也能塞进来,果然是靠脸卖肉吃软饭的‘小白脸’】。
他永远忘不掉。
并发誓,除非他哪天演技能让人眼前一亮,否则,绝不涉足演艺圈。
“皱眉做什么?”
女人倏然袭上他额头。
皱眉替他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