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寸,挖树先挖根!”
唐煌知道她这是认真了,毕竟,以前学骑马的时候都没摔得这么狼狈过。
马鞍下藏针,这人手段也是够阴险的。
陆家老宅,热闹褪去,留下的是满目狼藉,杜美玲和几个女眷正指挥着佣人们有条不紊的收拾着。
此时书房里,陆正南因喝了酒,面容微醺,他看着自家老父亲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手里的鼻烟壶,笑了笑道,“看来爸真的很喜欢青青?”
老爷子爱收藏,家里的多宝阁里多得是贵重又稀罕的物件,但也没哪一件让他这般爱不释手的。
陆廷曦喝了口参茶,抬眼看向长子,“跟你老子说话,不用弯弯绕绕,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将镯子给青丫头吧?”
陆正南没有说话。
那是他母亲想了一辈子的东西,他奶奶没有给他母亲,后面老人家走了,他父亲也没有给他母亲。
他虽然理解不了母亲那种执念,可作为儿子,他还是替她感到不平的。
“一件死物而已,没你想的那么复杂,青青是个剔透的孩子,你那些个心思不止我知道,她同样心如明镜,她送这件重礼,不为讨好我,更不是讨好你,只为她母亲和弟弟在我们陆家。”
“爸……”
“好了,真要心疼人家姑娘,就真心待人家,若只是想那些有的没的,我劝你就不要去徒惹人心烦了。”
自己养的儿子,是什么品行,他还是知道的,不能说他不好,只是对于某些人而言,终归是不喜的。
自己的心思被老父亲如此直白的指出来,陆正南脸色有些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