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后他按照习惯给大黑送饭,大黑吃了两口后连连后退,这菜不仅咸,还很油。
苦、甜、酸、咸的滋味混合,他也是第一次吃到这么特别的饭菜。
从此,他每天都会守在门口,守着大院,守着大黑和她。
偶尔他们会出去买粮食,因为那些人死了之后,就没人再给他们送粮食了。
他不敢自己一个人出去,害怕来人的时候,他不在,她会死。
所以,他俩得一起出去买粮食,大黑就一个狗留着看大院子。
想是杀了老翁的缘故,每天都有人杀进大院,都和他一般大的少年。
有时候,他也在想,是不是其他地方也有这样一个院子?
他和她一起生活,但他们之间很少说话,她的厨艺也渐渐变得可以让大黑接受。
每次她做好饭,都会向以前一样敲响铜锣。
锣鼓一响,就知道是要吃饭了。
只是吃饭的再也没有那群人,只剩下他们两人一狗。
后来,再也没人来了,杀了老翁也没人给他任务,到最后他们买不起粮食。
饥饿让他和她瞪眼睛看着大黑看,而大黑同样眼睛冒着绿光看着他俩。
他想着,要不要吃大黑?想必大黑也想着要不要吃了他们俩。
最终,他叹了口气,大黑也焉哒哒地垂下了头,接着趴在地上,双目无神地盯着远方。
为了不饿肚子,为了不吃大黑,他只能去外面杀人,再从他们身上搜索一些银子出来。
因此,倒是吃上了一段时间的饱饭,大黑也因为吃得好了,毛皮变得油光水滑,恢复了从前的精神。
但这样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杀的人多了,总会有一些人追杀他,有人追,他就杀光他们!
老翁教过他,要把后面跟着的人杀干净才能回大院,虽然老翁被他杀了,但是他觉得老翁教的东西应该是没错的。
所以不管再多的人跟着,他都要杀光,或者跑掉!
因为有的实在打不过,追的人越来越多,每次回去都带着一身伤和疲惫。
她会沉默着一边做饭,一边给他包扎伤口,自从上次她笑过一次,她又恢复了那种冷冰冰的神情。
不过好的是她没再用刀割他了,但她想,他也不会说什么。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突然有一天,大院中又来了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道袍,而她笑了!
这是她第二次见她笑。
比上回被杀时哭的样子好看一点。
见她笑,他也跟着笑了。
虽然他不知道笑什么,但他想尝试一下。
“哥哥!”她喊那人哥哥!
他想,原来是他!那个来了大院不长就离开的男孩。
“哥哥……”少女没说别的,只是一直唤着那个人,看得出来,她很高兴。
那个人要带她走,而她不想走,于是院中成了三人,一条狗。
有一天,她来告诉他,她要走了,那是她第一次对他说了那么多话。
他知道,以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她对他说:“丑八怪!以后谁都不能再这么叫你了。”
少女低眸思忖了一瞬,不似在想,仿佛是在犹豫。
“以后你叫袁傅,记住,我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