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丞相？”林娇娇对此略感意外。
蹙眉思忖片刻后思语：“这沐丞相是文人出身，收藏一些画卷也并不奇怪。”
“但这留山，在大南是个名不经传的人。”
燕司寒颔首：“嗯。”
“等回了京，王爷去拜访沐丞相，说不定沐丞相对留山这个人能知道些什么。”
燕司寒赞同地点了点头，接着目光看向她的眸子，询问：“待得烦闷，不如下去走走？”
烦闷归烦闷，但林娇娇不怎么想到船面上去，溶洞中又空又黑，是有偶尔能见到溶洞的洞壁。
这次行程，多少让人觉得心情压抑，还不如就在这小屋子里带着发发呆。
也不知道这条隐藏在地下的暗河会通往何处，更不知道这条河有多长，甚至都不知这暗河中有没有危险。
“王爷就让我发发呆吧。”她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精神状态不佳，这会儿都有些犯困了。
男人低语：“困了？”
“嗯。”林娇娇点了点头，脑袋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用脸蹭了蹭他的颈窝，找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便安静了下来。
这意识模糊了起来，林娇娇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仿佛是要飞起来，又困，又睡不踏实。
一路顺水往下，船行驶了整整一天后，遇到了岔路，经过燕司寒的决定后，队伍选择顺流而下。
没走多久，溶洞暗河开始变窄了，但也只是没前面宽阔，并非船不能过，反而是依旧有足够的空间。
因这一段溶洞窄小的原因，一大堆火把的光亮将整个溶洞都照亮了，墙上那些时不时反光的石头看起来亮晶晶的，仿佛嵌满了宝石一般。
在洞中不知天日，林娇娇这会儿刚睡醒过来，在站着几个影卫的船面上站了一会儿。
同行的一共有三条船，前方有负责探路的一条船，都是云川水师的人，以及一些官兵。
中间的是她和燕司寒所在的船，而最后面的一条船上是闫来星等人。
“娘娘，外头凉，咱们进去吧。”雪梅忍不住搓了搓胳膊，这溶洞里头冷，但又和冬天不一样，这里头的冷，会让人打心底地发寒。
就连时不时吹来的风，都让人觉得阴森森的。
林娇娇微抬着下巴，目光放在了头顶的溶洞壁上，并没有回头去看身后侧的雪梅，反而越看越认真了起来。
见此，雪梅也顺着自家娘娘的目光看去，只见头顶之上有许多短圆柱，且并不是很规整，一个一个的疙瘩莫名让人心里头慎得慌。
她有些好奇道：“娘娘，这些是什么啊？”
林娇娇没有回答，盯着顶上的东西目光沉沉，片刻后才开口：“这些应该都是倒挂下来的钟乳石。”
“钟乳石？”雪梅奇怪，这钟乳石应该不长这样吧。
林娇娇颔首：“嗯，应该是被人为敲掉了，至于原因……”
仔细想了想后，她想到了那大蜀的楼船，于是道：“想必是这些钟乳石挡了船路，所以才进行了人为的修缮。”
正说着，林娇娇余光瞥见了那暗河的石摊边，本没有在意什么，却在恍眼间看见了一样不同寻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