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燕凝顿时慌了,赶紧跪下求道:“父皇!儿臣失言,儿臣知错,求您让儿臣见见母妃吧!儿臣求您!”
说话间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几声脆响后,燕昭皇或许终究是不忍,还是同意了。
她也总算是得偿所愿去见到了母妃,只是此后父皇下令她再不得进宫,直到新皇登基后,她才能再见到母妃。
而母妃却已经被母后下令关在了宫中静慈寺中。
这些事,都让燕凝觉得奇怪,她道:“阿旋,阿姐觉得当年之事并不简单,母妃不让你进入朝堂,想来是有原因的,你要多加小心谨慎才是。”
原本陷入思忖的燕旋回过神来,点点头应道:“阿姐放心,我自会谨慎行事。”
阿姐说的这些都是他从前不知道的,若是父皇在初知他的事时并没有直接厌弃他,那后来又是为什么?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个人的心境突然改变,定然是有原因的,而这其中原因,谁也不清楚。
“阿旋,你能得摄政王扶持,自然是好的,但这摄政王定然不是出自好心才帮你,外头所传,也不一定是空穴来风。”
燕旋微微颔首:“嗯,我知道。”
阿姐的担忧他也有过,摄政王想谋权夺位之事不仅在官员之间有所流传,就连在一些市井百姓之中也有说法。
究竟是不是与虎谋皮,目前还没有定论,在短时间内,他与摄政王,还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好了,阿姐一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也不能替你谋划太多,阿旋你要记得,反而多留心,万不可中了别人圈套。”
说到这里,燕凝看了看窗边天色,只道:“天色不早了,你如今是有公务在身的人了,可不自由了,大南的科举将至,你身为主考官,要好好准备。”
虽然阿旋有了职务,她替他高兴,可同时更替他忧心,这有事做自然是好的,但若是做不好,这好事也就成了坏事。
燕旋起身,拱手作揖道:“阿姐,那我便先回去了。”
“好,去吧。”
当燕旋从堂厅出来时,正好看见叶嬷嬷在院中打理着一盆万年青。
叶嬷嬷对他的态度,他怎能看不出来呢?
他走了过去,拱手作揖道:“嬷嬷。”
叶嬷嬷回身,赶紧服身行礼:“安王殿下这是折煞老奴了。”
……
―――入夜
月色朦胧,公主府主院的纱帐内人影旖旎。
燕凝玉臂轻轻攀上刘知远的脖颈,四目相对,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的眼里只有她一人。
而她却恨极了这双眼里只有她的人!若是可以,她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或许是处于报复,她伸手抚过他那细密汗珠的额头,启声唤道:“丞郎。”
这一声,直接让刘知远一顿,或许是占有欲,让他陷入了更加的疯狂。
“不许叫他的名字!我不许!”越说到后面,声音越颤抖。
自责,自责不该把玉谨丞毒死,或许他本该做到爱屋及乌,可他做不到。
而他更不明白的是,玉谨丞无论做什么,在阿凝心里都是最好的。
好像无论如何,他都比不上玉谨丞,他自己也知道,阿凝心里从来都没有他。
每次……每一次,阿凝唤的都是玉谨丞的名字,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