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冷风越来越大了,在这站了一会儿只觉得浑身都凉飕飕的,让人打心底里的发颤。
叶嬷嬷也不知道自己时被气的还是被冷出来的,心中又气又怒,可又不敢当面直接发作出来。
她知道这刘知远是什么性子,若是他不愿意离开,谁也没办法,哪怕她关门都不管用。
最主要的是她也不能让这刘知远就这么在外头站着。
如今她是左右都为难,这哪里还是外头风评极好的皎皎少年郎?就是个地痞无赖!
重重地沉了一口后说道:“公子随老奴进来吧,老奴手头还忙,公子也识路,后院无人,公子自己到宁院等着便是。”
说到这里不放心地嘱咐一句:“还请刘公子莫要给公主生事。”
“嗯。”刘知远淡淡地应了一声,唇角笑意浅浅,似乎没有什么让人不放心的。
可叶嬷嬷能看出来,这刘知远的心情已经没有初来时那般好了。
像这样心思让人猜不透又看似单纯的人,才让人觉得害怕。
她一早便劝诫过公主不要和有身份的男人来往,这些男人可不是能随意拿捏。
可如今看来公主显然是没有听她的劝诫,不知道是这刘知远道行太高,还公主自己意志不坚定。
须臾,叶嬷嬷已经离开了,刘知远望着前院的方向看可良久,脸上神色尽数敛去,整个人看不初任何情绪来。
幽幽眼神透过房檐屋墙,似乎能看到里头的东西一般,就像一匹狼在盯着自己的猎物。
“哼!”轻哼之后不屑地笑了笑,一双瑞凤眼微眯起来煞是好看。
他凭着记忆往所面方向走着,没有听叶嬷嬷的话去什么宁院,反其道而行往主院的方向去。
此时主院内装潢华然,处处摆放着精美华贵之物。
院中还有一两声丫鬟的说话声,可寝屋内却是安静异常。
安国公主今日难得穿了一身红衣,在摆着酒菜桌的对面,是一个穿着一身蓝衣的男人。
此人是安国公主驸马,玉谨丞。
驸马年虽已有三十,可本生得俊朗,不显丝毫岁月,反而越发风流倜傥。
还是当年那个文采斐然的俊俏探花郎。
男人那只白中泛红的手轻握酒杯,目光涣散迷离,脸颊红晕,青丝垂额落肩,一看便是醉了。
可驸马这醉意却不是在这里开始的。
还是安国公主让人从百花楼里给请回来的。
“丞郎,你我夫妻二人许久不曾同桌了,我敬你。”安国公主先开了口,纤手举起玉杯,一双带着淡淡温柔笑意的眼睛却怎么都显怪异。
眼前的男人目光始终是不在她的身上,哪怕她今儿穿了他最爱的红衣,戴了他送的发钗。
至始至终,从进屋到现在,他对她只有漠视,似乎多看她一眼就会恶心。
他在外对人人都是温言温语,对百花楼的姑娘柔情蜜意,连对府里的丫鬟都是那般温和。
可他唯独对她冷漠至极。
她知道,他这个安国公主没有给他这个探花郎一丁点仕途,反而将他永远绑住了。
可她也恨他,恨他的冷漠,恨他的薄情!
明明一开始那般美好,为何如今又要这般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