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进来给她梳了头,她也没有用胭脂水粉什么的,是旁听了,又不在意这些。
“奴婢觉着娘娘以后还是不要用胭脂了,把娘娘的美都遮住了。”雪梅笑嘻嘻地说道。
不过她说的也是实话,娘娘本就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今儿嘴怎么这么甜?”林娇娇笑问。
雪梅一听,假装不高兴道:“奴婢这可不是嘴甜,奴婢说的都是大实话。”
“嗯,姑且信你一回。”
被夸谁能不高兴呢?
吃过早膳后便出了王府。
马车上,林娇娇坐在燕司寒身旁,将他的手拿在手里把玩,就像把玩一件玉摆件。
时不时地她还有些羡慕,燕司寒的手又白,又修长,骨节分明中微微透着红,比女人的手还好看,线条既硬朗又柔和。
她以后要天天都握着他的手看一会儿才好。
而在男人眼里,这丫头握着他的手看得认真极了,时不时地皱眉,又时不时地在他手背上抚摸着。
这小脸的变化多样,甚是好看。
“这么好看的手,不吃掉可惜了。”林娇娇说罢就拿起来浅浅地咬了一口。
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任由她来,松口后还小心翼翼地擦了擦方才咬过的手。
仿佛在擦拭一件瓷器。
只是这瓷器会动,还点了点她的鼻尖,最后道:“乖。”
这个乖咬字缠绵,磁性的嗓音略带沙哑,很是好听。
她仰脸看向他,正要说什么时马车停了下来。
“王爷,到了。”外面的人说道。
林娇娇赶紧坐好,燕司寒先下了马车,随后从马车里伸出一只白皙纤细的手,那手很快被一只温暖的大掌心包裹。扶着里头的人儿下了马车。
看着眼前的刑部,林娇娇下意识地跟燕司寒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是在外面,不比家里头。
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某人还是伸手牵着她进了刑部,好的是衣袖宽大,旁边还有侍卫,不注意也看不出来。
此时林参还未被提审,韩长高见到摄政王后拱手作揖:“摄政王,摄政王妃。”
此案燕司寒交由了韩长高主审,她和燕司寒坐在了左边侧。
不多时,林参上着枷板,被人押了上来,昨日还一身血污的囚衣如今已经变得干干净净。
在牢里头她没有看得太真切,这在外头看去,林参的脸上依旧透着读书人的儒雅气质,只是林参早已经不是林森了。
准确来说林森已死,如今的林参和过去的林森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林参跪了下来,面对韩长高威严的审问,林参缓缓地开了口。
刚张口时还没有声音发出来,似乎不知道怎么说,他看向了那摄政王妃,眼里不知是何情绪,在几息之后道:“这件事情是我主谋,和工部尚书冯源没有关系,冯源是无辜的。”
他先是替工部尚书冯源证明清白,此事冯源的确是不知情,全是被他糊弄着。
只是这冯源的确有罪,失察不说,对工部琐事敷衍草率,全全交给了下面的人处理。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做这么多事。
被问银子去处,他继续有气无力地道:“我也是受人指示,这批库银并没有从户部落到工部来,户部只是给了账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