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林娇娇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坐起来后倒是清醒了,只是屋内什么人都没有,天也快黑了,这种感觉好似她与世隔绝了。
“雪梅。”她懒懒地唤了一声,揉了揉有些疼的额头。
在门外守着的雪梅听见声音后赶紧推开门走了进来。
“娘娘,您醒了。”雪梅苦着脸地走了过来,显然,她心情很差,甚至有些气愤。
见此,林娇娇也觉得奇怪,问道:“出什么事了?”
被这么一问,雪梅似乎话匣子被打开了,有些气愤道:“娘娘,青桃她太讨厌了!我们方才在外头说起秦枝,您都不知道青桃她说了什么!”
呃……她是不知道,于是问道:“她说什么了?”
雪梅气鼓鼓说道:“她说秦枝该死!真是个冷血的人!”
一看雪梅气得面红耳赤,林娇娇沉默了一会儿,随后问道:“你知道秦枝为什么自尽吗?”
这问题让雪梅明显一愣,反应过来后缓缓说道:“因为家里阿娘病重,父亲又是个爱赌的,所以受不住了。”
在雪梅还在说话时,林娇娇打断道:“秦枝给王爷投毒,仅此一条,便是死罪。”
“啊?”雪梅明显没有反应过来,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消化了许久才明白过来。
怪不得青桃说秦枝该死……原来是这么回事。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无论什么原因,谋害别人都是错的,这是她在大公子那里听学懂的道理。
看着雪梅沉默了,林娇娇也没有继续说什么,想必雪梅也会明白一些道理,她这会儿肚子开始叫了,于是道:“饿了。”
雪梅反应过来赶紧道:“外头炉子上煨了火腿鸡汤,奴婢去给娘娘端来。”
“嗯。”
……
―――翌日。
林娇娇醒得较早,睁开眼时,燕司寒还在身旁,她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他,却因细微的动作将男人给吵醒了。
怪不得和燕司寒一起睡时她都不会掀被子,那么一点动静都能让他醒来,只怕她刚抬腿就能被男人给发觉。
屋内只有昏暗的一盏灯,连面容都那般朦胧,燕司寒看着怀里人儿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他,温声道:“醒了?”
“嗯。”林娇娇轻轻地应了一声,如今天色尚早,或许她从来没有这么早醒过。
大概是昨天下午睡多了,晚上也没觉得困,若不是燕司寒非要她睡觉,只怕她能熬到大半夜。
“燕司寒,今儿你可上朝?”她随口一问,虽然这会儿还早,但想必也快到上朝的时候了。
她倒是想伺候他穿衣上朝,毕竟这总事教养嬷嬷教过她,可是她从来没有实行过。
燕司寒宠她,从不会把她给叫醒,在王府中她也没有婆母约束,所以不用像沈氏一样得起来给婆母敬茶。
一想到婆母,她忽然间想起一事来,自从燕司寒当上摄政王后,镇南王便带着妻子离开了京城,这一走,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今日不早朝,陪娇娇去梅池亭。”燕司寒说罢将她往怀里轻轻揽了揽,道:“天色尚早,再睡会。”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一点都不困的她,居然在他的轻拍下来了困意,打了个哈欠后,伸着脸往他颈窝蹭了蹭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