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摄政王觉得朕该喊打喊杀?先帝在世以仁义治理天下!你是要朕成为暴君?”燕安治面色一怒,朝堂之下的人全跪了一片!
看样子这陛下和摄政王是又要吵起来了,天子动怒,跪下来静观其变总是没有错的。
摄政王并没有因为皇帝动怒,便任由此事如此发展,面色严肃不卑不亢道:“陛下,大南律法不可儿戏,先帝仁爱,亦是赏罚分明,仁义治国可取,但国之律法,不可罔顾。”
“哼!朕自然不会罔顾国法!但摄政王不是常说国不可无法,有法而不善与无法等?那不知摄政王又有何高见说与朕听?”
燕安治虽然说话硬气,但还是没敢用正眼去看燕司寒。
摄政王肃然道:“扬州太守郭兴旺贪污受贿、买卖官职、欺压百姓证据确凿,按律,主犯扬州太守郭兴应即刻处以腰斩之刑,夺其家产,其族亲眷流放!宗亲眷贬为庶人,永不入仕,其余从犯,处以绞刑!”
声音铿锵有力,字字句句犹如警钟敲在心头。
这个决断让燕安治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本以为摄政王只是要杀郭兴旺罢了,还带其家眷!如此行事未免太过严苛!太过残忍!
正欲驳上两句时,看到摄政王眼里的肃杀之气,瞬间就怂了。
他看着地上跪倒的一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一个个地身为他的臣子,一到了关键时刻都成了缩头乌龟!
强忍着怒气启声问道:“太尉,此事你可有看法?”
赵太尉不紧不慢地抬起头来,端着芴板,面色严肃道:“陛下,您亲政不久,做事难免有疏漏,老臣以为,此事还是听摄政王的意思为好。”
这个答案显然不是皇帝想要的,甚至是让皇帝觉得不解和气愤!
于是又问:“那丞相呢?”
丞相沐曲辰被点名,赶紧抬起头来,端直了芴板,面色看起来极其和蔼,倒像个仙风道骨的老道。
恭敬和蔼道:“陛下,臣附议。”
燕安治气得眉心直跳,站起来对着文武百官大吼:“那你们呢?都附……”
话还没说完,只听群臣道:“臣等附议。”
这等阵仗,整个大殿都是附议二字,他这个当皇帝的再坚持,显然是不可能的!
今日也是奇怪,怎的连太尉也帮起了摄政王?难不成他仁义治国有错?
此事已被定夺,大理寺卿也站了起来,端着芴板作揖礼后退到自己的位置。
朝堂一时间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
燕安治就那么坐着,猛然被摄政王盯了一眼,还有些不知所谓。
这样的反应让燕司寒面色更加发冷,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睨一眼后,对着在朝大臣开口道:“汤州来报,北楚在我国边界肆意妄为,烧杀抢掠,侵犯我国之领土!可有人愿带兵前去平息此事?”
这北楚本就不是什么大国,又和大南交好,所以汤州边境并没有重兵把守。
但今年北楚受了旱灾,大南也在第一时间送了粮食过去,却依旧不能让每个北楚百姓都吃饱。
大南粮食也不算多,实在无法运送更多的粮食出去,这北楚便起了侵犯大南边境之心!
若是不加以惩戒,只怕日后养得北楚胆子越来越大!
……
―――巳时六刻。
太尉府中安静异常,秦氏依旧守在长廊,简妈妈冻得清鼻涕都流出来了,只能用帕子一遍又一遍地擦着。
去王府探望的人回来两回了,每次都说被拒之门外探不到侧妃,甚至连口风都探不出来。
秦氏面色铁青,只怕自己这唯一的女儿是凶多吉少!
“夫人,小姐不会有事的,怎么说太尉府还在,摄政王不敢动小姐的。”简妈妈说话很顺,几乎没被外界干扰而哆嗦。
大抵是冻久了,身体麻木,已经习惯了。
秦氏恶狠狠地睨了她一眼,咬着牙说道:“你懂什么?双儿在王府虽是侧妃,可也是妾!”
这么一说,简妈妈顿时就噤了声,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了主堂厅一眼。
在赵府,那些妾室命贱,只要是夫人看不顺眼的,转眼都能发卖到青楼妓馆去,就算失手打死了,也不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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