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春季大扫荡结束之后,鬼子加强了对咱们太行根据地的军事封锁,各团的日子都不好过,眼看着独立团打了胜仗,捞了缴获,他的团长要是不眼红,那才是怪事。”
旅长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有些头疼道:“按理来说,独立团这次打下平安县城,鼓励了三军士气,刺激各团团长积极对日作战,这原本是好事。”
“同样都是咱们旅的团长,我不会偏袒任何一位团长,孔捷、李云龙、丁伟他们闹腾,但是说句良心话,这三位同志是真有能耐的,有的时候刺儿头是归刺儿头,可人家拿得出成绩。”
“眼下全民族抗战,什么是能耐?能打鬼子,能发展部队,搞装备,弄缴获,那就是能耐。”
“他们哪个团长要是真有这能耐,他就是把天捅个窟窿去,我照样给他补上。”
说到这里,旅长叹了口气,“可眼下呢?情况却并不理想。”
“这每个团的战斗力不同,团内火力配置情况不一样,不是每个团都能像孔捷的独立团一样轻松打下一座县城。”
“最近各团主动出击,打据点,打村庄,甚至是打村镇,攻坚战打了不少,可到头来十打九败,装备和物资没捞到,部队还出现了不小的伤亡,弹药消耗情况更是不容乐观,这像什么话?”
“政委,看来真让咱们给说中了,受到孔捷打下平安县城的刺激,各团长都坐不住了,可这分明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压根儿就没有学到精髓。”
“独立团打的是胜仗,弄的是缴获,可不是打那些只会白白浪费弹药、徒添伤亡的攻坚战。”
参谋长道:“旅长,情况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不然只会更糟糕,我建议立刻向各团下令,停止主动进攻,尽量避免攻坚作战。”谷萪
政委却是摇了摇头,说道:“这样只怕不妥,咱们旅的那一个个团长的脾气,咱们也都知道,谁也不服谁的。”
“没有哪个肯承认他们不能像独立团一样打攻坚战的,眼下直接下令停止作战,各位团长虽然会服从命令,但心里肯定不服气。”
旅长赞同道:“头疼的地方就在这里。”
“作为上级指挥员,这一碗水咱们得端平了,哪个也不能偏袒。”
“如果允许作战,那就得允许各团作战,如果下令各团按兵不动,那就谁也不能例外。”
“眼下,孔捷的独立团,丁伟的新一团,李云龙的新二团,这是咱们暂时不用操心的。”
“这三个臭小子,就是咱们下令各团按兵不动,估计也会在私底下给我搞些小动作。”
“可旅部要是直接放权的话,那其他团长眼下的攻坚作战的情况你们也是知道的,并不乐观。”
参谋长和政委无不苦笑,这的确是个解不开的死结。
旅部总不能对其他团长说:
因为你们团没有人家独立团、新一团、新二团有能耐,所以人家铁三角三个团可以自由对日作战,你们其他团就得按兵不动吧?
正惆怅着,旅长却突然笑了起来。
政委问道:“旅长,你有主意了?”
旅长道:“这问题说起来,要解决的话也简单,解铃还需系铃人。”
说到这里,不顾政委和参谋长的疑惑,旅长当即对通讯员下令道:“通讯独立团,让孔捷立刻到旅部报到。”
“是!”
……
旅部的命令来的紧急,孔捷不明白究竟有什么事,但还是一路快马加鞭,于当日下午,赶到旅部。
轻车熟路的进了旅部,连门外的哨兵都不必通报。
进了屋,见旅长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孔捷心底一紧,敬了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道:“旅长,您找我?”
旅长:“孔捷,听说前几天你们三个团联合作战,打了不少胜仗,你独立团又一举拿下平安县城,我恭喜伱发财了。”
孔捷:“……………………”
一听旅长用如此经典的话语开口,孔捷心底打了个哆嗦。
这真是风水轮流转,昨天是李云龙,今天就到我孔捷了。
孔团长忙不迭地叫苦道:“旅长啊,发什么财呀,独立团如今的规模是越来越大,全团上下五六千张嘴巴等着吃饭呢!就打的那几仗,弄的那点缴获,两顿就吃没了。”
“前两天总部才下的命令,从阳泉支援过来的一路日伪军手上缴获的十几门火炮,一点没少的也送了过去,还外带着不少物资,我们独立团现在穷都快揭不开锅了。”
“您要是说发财,那怎么也轮不到我孔捷头上啊!”
旅长乐道:“你小子少来,天天在我这儿叫穷,到头来还不是把你独立团叫成土财主了?”
孔捷怔了怔,心道这招儿看来不好使了,正转动着脑筋准备换个思路呢!
旅长打断道:“行了,你小子就别花那工夫动歪脑筋了。”
“这次叫你过来,就一条,你自己捅的篓子,你自己想办法给我摆平,你要是摆不平,那就别怪我算旧账了。”
孔捷傻眼,苦笑道:“旅长,有句话老李说的不错,是杀是刮,您给句痛快话,我到现在整个人还都是懵的呢!”
“咱这到底是捅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