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身上都是淤青,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和内脏,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我先帮你消毒擦药。”
少女全身的肌肤吹弹可破,身娇体软,所以淤痕分外明显,好几处都破了血口。
“你这伤是怎么弄的?”校医还没听说打架的事。
酒精触及到伤口,她疼得皱起眉头,却不吭声。听到校医的问题,这才开口回答:“跟狗打了一架。”
校医豁然抬头:“那得打狂犬疫苗!”
林晴这时才走了进来,将手机上的号码递到林雨眠手上,她在门外听到了这番对话,说:“我待会儿带她去趟医院。”
女校医点头:“要的,不知道疫苗部门上不上班,得在24小时之内打。”
林雨眠在手机上添加了洪峰的联系电话,将手机递还给林晴。
女校医给林雨眠擦了一遍全身的伤口,疑惑道:“奇怪,怎么没有牙印?”
两人从校医室出来,坐上了林晴停在校外的玛莎拉蒂。
林晴通过后视镜,看着后座上乖巧系上安全带的林雨眠,以为她会主动说些什么,却等到在医院检查完了,除了必要的语言交谈,她们没说什么多余的话。
林晴将林雨眠送回学校,林雨眠打开车门,林晴突然叫住了她:“小眠。”
林雨眠回头,与女人的视线对视,她眼神冷漠,不见感情:“我回去了,谢谢你的医药费。”
“对了。”林雨眠蓦然转身,提醒道:“外婆这些年有些操劳,身体不太好,你有空带外婆去医院检查一下,给家里请个护工,我会提前给外婆说的。”
说完关上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身姿单薄弱小,宽大的校服外套在夜风里被吹得胀起,如一缕浮萍,却方向坚定。
晚自习已经下课,宿舍楼喧闹不停。
林雨眠在回到宿舍的路上就给外婆打了电话,说了准备让林晴带她去医院检查,还有请护工的事情,外婆念她一片孝心,也没有推辞。
林雨眠走进宿舍,方才还喋喋不休的室友骤然间安静如鸡,用新奇又敬畏的眼神打量她。
根据目击证人的描述,林雨眠极其凶悍,将朱倩打得起不了身,可眼前这人,宽大的校服将惨烈的伤痕罩住,脸早已洗净,头发被扎得整整齐齐,她柔柔弱弱的身姿还是像以前那样,仿佛一阵秋风就能把她给刮跑了。
林雨眠毫不理会,打了盆热水进浴室里擦身,她现在浑身都是药,今夜不方便洗澡。
从浴室里出来,手机跳进一条未读信息。她打开一看,发现是外婆把一笔款汇入了她的账户。对她来说是笔巨款,应该是生日那天林晴给的。
她当时已经把钱交给了外婆,没想到她一分未动,全部都给她打过来了。
她去走廊上给外婆打电话:“外婆,您怎么把钱都打给我了呀。”
电话里头是外婆慈祥的声音:“哎,小眠收到就好,我留着一部分呢,还有养老金,不用担心我,你想吃什么就买啊,不要省着,你还在长身体。”
“知道啦外婆。”听外婆的语气,林晴没有把今天打架的事情告诉她,她松了一口气,又继续说了一些体己的话,才将电话挂断。
立马又将电话打给了外婆之前做兼职的餐厅,得知外婆前几天已经辞职了之后,林雨眠这才放下心来。
林雨眠开着台灯,胡乱地写了3000字检讨,虽然她不觉得自己有错,纯粹就是给校方面子。
可能17岁的林雨眠会执著于“对与错”,但已经死过一次的林雨眠,只认最终的目的。
不管她被摧残成什么样,她都要让欺负她的人付出代价。
她林雨眠,惹不得。
第二天回到班上上课,同学们看她的目光跟昨晚的室友无异。
朱倩请了病假,对外说是伤势严重,林雨眠觉得她是没脸见人。
王依然倒是没在她的面前横了,看向林雨眠的目光却更加怨恨。
林雨眠置若罔闻,听课,做笔记,全然不受影响。
上午的大课间,她去了夏玫的办公室。
“你要去报武术班?”夏玫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诧异地抬头看她。
不能怪她多想,林雨眠前脚刚把人打了,后脚就要去报武术班,是嫌打人打得不够狠吗?
“对,所以我今晚的晚自修想请假,我得出去找合适的武馆。”
报学习类、艺术类课程的学生很多,报武术的倒是少见,而这一个,夏玫还真不好劝,她斟酌着劝导:“老师知道你的成绩一直很稳定,但是在这个节骨眼去学个跟成绩不相关的武术,这时间安排上是不是有点不妥?你马上就要升高三了,还是以学业为重。”
“老师。”林雨眠全然没有学生对老师说话的小心翼翼,她语气淡然,“您觉得是生命更重要,还是成绩更重要?”
未等夏玫开口,林雨眠说:“我觉得,生命更重要。”
夏玫缄默。半晌,又道:“我理解你对昨天那件事还是心有余悸,但你要相信学校,我们会保护你的。”
“是的,学校在目前看来是公平的,但是时机是滞后的。我需要随身的、立即的保护,除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