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白猫抱回房间,把门关了起来。小眠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被关,正委屈地用爪子拍着门。
林晴神色一惊,她这女儿一向躲她唯恐不及,今天倒是替她说话了。
外婆看着林雨眠单薄的背影,叹了一声,声音还是没好气:“进来吧。”
林晴将礼盒放在茶几上,又从爱马仕背包里掏出一个信封,厚度可观:“妈,今天是小眠的生日,总得给她买点好吃的。”
外婆语气揶揄:“你还知道今天是小眠的生日?不让她进许家的大门,户口跟的还是我这个半死的老人,你的心里承认你有这一个女儿吗?”
外婆将信封粗鲁地一推:“把许家的钱拿走,我有钱养我自己的孙女。”
林晴低下头,水盈盈的双眼像是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林雨眠心里空无,只剩冷意。
她这位母亲,扮柔弱一向可以的,明明是她嫌弃自己拖油瓶,十七年来不曾关爱过一分,只在重要节日的时候喜欢摆出慈母孝女的模样,一朵修炼成精的白莲花。上一世,她懦弱胆小,心里有怨,也不敢表露半分,见到林晴,一味用躲避和沉默来表达自己的不满,活生生将自己耗成了任人欺凌的鸵鸟。
“奶奶,收下吧,我想报个辅导班。”林雨眠坐在茶几旁的木椅上,继续吃着长寿面。
“是呀妈,小眠已经是高二下学期了,学习得抓点紧。”林晴见老人这说不通,赶紧将信封推到林雨眠面前。
林雨眠不客气地接过,没等林晴再说什么,径直下了逐客令:“钱收到了,你们走吧。”
林晴脸上的笑容一僵,她女儿今天的状态,真真与以往不一样了,脸色清冷,眼神坚毅,俨然像是换了一个人。
外婆同步赶人:“走吧走吧,别耽误小眠吃面。”
许嘉言终于忍不住,扯了扯林晴的衣角:“妈,我们走吧。”
林晴讪讪:“那妈妈走了,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妈妈说。”
本来只是临走前的客套话,谁知林雨眠认真地接了:“好,我当真了。”
屋里只剩外婆和林雨眠两个人,外婆丢掉了愤愤的脸色,关切地问:“小眠想报什么辅导班呀?外婆也有退休金的,可以不用她的钱。”
“外婆。”林雨眠斟酌着措辞,“老师说,我们马上就要高三了,但是身体素质也很重要,我身体太弱了,想报个武术班。”
外婆惊讶:“武术?”报数学报英语都听说过,没听过高三前需要报个武术班的。
林雨眠神色坚定:“外婆,你让我报个武术班吧,不仅强身健体,还能自我保护。”
外婆不理解:“你这学习怎么还有生命危险呢?”随即又担忧道,“小眠在学校受欺负了?”
是,被校园霸凌,被几个女生扒掉衣服还被拍成视频,被造谣诬陷,被绑架猥亵,被欺辱得看不见生的希望。
但是这些都不能跟外婆说,况且,这些让她绝望的事情还没有发生,17岁,是命运扭向地狱的转折点,也是她今生力挽狂澜的转折点。
“没有啦,只是班上也有同学报了,我才也想着报,那我平时多去操场跑跑步就好了。”林雨眠掩饰着情绪,将碗里的汤喝完。
外婆还在絮絮叨叨,生怕她真的在学校受欺负了,她好不容易将外婆安抚好。
想起外婆上一世因为劳累过度离世的事情,林雨眠握住外婆的手,急迫地说:“外婆,以后妈妈要是给钱您,您就收下,她不仅是我妈妈,还是您的女儿,她对您有抚养的义务,您不要因为我拒绝,那些兼职的活您别做了,答应我好吗?”
外婆六七十岁的高龄,已经是拿退休金的年纪,却还在接饭店清扫的活,都是为了供她吃饱穿暖,盼她学业有成。
她也知道,自己就是外婆处处挤兑林晴的原因,觉得林晴没良心,不配当一个母亲。
她目光灼灼,让外婆一时之间热泪盈眶。
“外婆我还有力气,不需要那没良心的接济。”外婆还在嘴硬。
“外婆,我不怪她没把我接到许家,我反而感激她,在那样的家庭里我是不会开心的,眼不见为净,我跟外婆生活在一起,我很幸福。”林雨眠情真意切,“所以不要拒绝妈妈尽到应尽的责任,我不想您劳累过度伤了身子,您是我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了。”
是啊,她死了,外孙女就无依无靠了。这些年倔强地不领林晴的情,就是心疼外孙女有娘生没娘养,以前看外孙女处处躲着林晴,知道这孩子心里还有恨,今天这样子,反而是这孩子看得比她还开了。
外婆泪眼婆娑,擦着眼泪答应下来:“哎,外婆知道了,外婆不去了。”
林雨眠稍稍放下心来。
她将信封交给外婆,也想不起来去看林晴拎来的礼盒了。
她的注意力被电视正播放的内容所吸引,是第一季的《青春男团》,今年新起的男团选秀节目,引发全民狂欢。
由观众pick心仪的练习生,最终选出人气最高的9人成团出道。
此时播到某个组走上台来,八个养眼的帅哥当中,有一个男生肩宽腰窄,身高腿长,面容清冷,如人间皓月,无